颜堇琛不答反问:“你是想问她回没回京州?”
颜绍怀被儿子挑破心思,佯装肃声道:“你结婚这么大的事,她是当妈的,你不该瞒着她。”
“你当年跟她最好的朋友躺一张床上的时候,不也是瞒着她的吗?”
颜堇琛冷笑着嘲讽,眼底全是恨意。
颜绍怀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自责与怒意,“颜堇琛!我现在是在跟你说你的事!”
颜堇琛:“我的事不用你说,我妈跟我姐也不用你操心,你管好你们一家四口就行了。”
颜绍怀脸色愈发难看,可终是没舍得对儿子发火,“带上你老婆下去吃饭吧。”
颜堇琛面露讥讽,“我是吃不起饭吗?看在温励寒是我大舅哥战友的份上,我回来给他送份订婚礼物,吃饭这种虚伪到令人作呕的事就算了,我怕影响我老婆胃口。”
颜绍怀今年才五十出头,对于他为什么要在四年前将集团全权交到颜堇琛手里,退居二线,至今外界都很是不解。
要说颐养晚年,是不是早了点?
颜家在京州的地位无人撼动,颜绍怀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,当年他在京州一手遮天的时候,多少人都要绕道走。
可就这样的人,在儿子面前也多得是无可奈何,他心里有愧,还有悔,面对颜堇琛带着厌烦的嘲讽,颜绍怀攥紧拳头不发一言。
颜堇琛有多久没回过颜家就有多久没进过自己的这间房间。
以前颜家老太太还在的时候,颜堇琛回国还会回来看看,自从老太太去世到现在,他起码十年没回来过了。
颜堇琛推开门,心里的嫌恶不减当年,只是眼底的情愫多了几分柔和。
嵇黎初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发呆,对于突然知晓温励寒身份以及他跟自己分手这件事,她现在才开始后反劲。
即便这段时间她装得再无所谓,她也不得不承认,在某些时刻,她试图为分手找过原因,也曾试图想过温励寒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苦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