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堇琛听着听着，瞳孔猛地一缩，心脏更是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块，他的指尖开始止不住地颤抖，“所以呢？你是想说其实你一直都在利用我，用婚姻跟我交易让我帮你找你哥，再以出卖我来得到对方的双保险，然后突然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到连命都可以不要，所以你愧疚的想结束这一切？”

嵇黎初沉默地凝视他，目光透着悲凉。

窗外一阵凉风刮过，顺着没有关上的窗涌了进来，吹得那薄纱晃晃悠悠。

“嵇黎初，你的想逃到底是因为觉得自己做了那些事配不上我的喜欢，还是因为你没法面对在背叛中喜欢上了我？”

颜堇琛用冷冽掩盖住了那股围绕他四周的濒死感，“只要你说一句你不是因为讨厌我，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，如果你还是坚持，我依然不会放你走，但你会因为你的背刺付出代价，所以你想好了再说。”

嵇黎初胸口狠颤，那缕凉风拂过她的双颊，也没能吹散她脸上的震动。

颜堇琛脸上的煞白跟眼底的猩红形成鲜明的对比，他一边捺着滔天的怒火，一边小心翼翼等着嵇黎初的回答。

嵇黎初莫名就看懂了他伪装之下的卑微，以及那抹受伤，脑子轰地一下一片空白。

她没有出声，等到身体适应了心口传来的绞痛，艰难地从喉咙挤出声音，“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？”

颜堇琛眼底生出的那抹奢望还没等清晰，就立马湮灭在了她的话里，“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？”

嵇黎初眼神闪躲了下，“对不起...”

“没人稀罕你的对不起！嵇黎初，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，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？”

说着，颜堇琛的神情完全凝滞下来。

嵇黎初目光一滞，唇瓣张了几张，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