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这才抿了抿嘴，有些低落的垂下头。

“是我不好，小主，何必为阿露如此，阿露只是个奴婢。”

这话不仅是白露的想法，实则立在一旁的小满夏至都是这样的想法。

主子的爱护固然令人醉心，可为了一个宫女得罪大将军之女，便显得有些不值当。

看着跟前三人，往日的轻快活泼都变得颓然，长鱼姣思索着，干脆让小满把谷青谷稻一块儿喊进屋。

谷青谷稻二人脸上挂了彩，身上其实没什么伤。

他们是朝瑾手底下的人，底子不错学过点粗浅拳脚，若非白露那时的惊呼让谷青分了神，他们不会被名一名二撂倒。

一入屋，二人跪的瓷实，就连小满和夏至也一块儿跟下，

“奴才？/奴婢没能护好小主，请小主责罚。”

无论什么理由，无论皇上是否怜惜小主。

被人在自家地盘撂倒，就是奴才无能。

甭管往日是什么心思，如今在长鱼姣跟前几个，心里都憋着团火。

长鱼姣眼尾微扬，唇角翘了翘，这几人被送到携芳阁时她并没有敲打什么，也没刻意拉拢。

今日倒是个好时机。

揉了揉白露发顶，长鱼姣声音一贯的冷淡，甚至比之平日说笑还要冷漠些，

“我知道在宫中人人都奔着前程，可我不妨直言，白露与旁人不同，即便有下一次，即便是，明贵妃，我也不容许白露平白受辱。”

小满性子直，第一个抬头，有些不满的想要劝说，长鱼姣只是抬了手，制止她开口。

“你们好好休息一晚，想一想，还要不要跟着我这个意气用事的主子，放心，是走是留，都无人怪你们。”

夏至是四人中最不需要犹豫之人，没有长鱼姣，她只有死路一条，且，

“小主，往后经年，小主会像护着白露这般护着夏至吗？”

夏至清秀的面容涌现出希冀，寻常看着普通的眼睛在此刻尤为晶亮，小满等人错愕的看向夏至。

长鱼姣有一瞬的失神，看着夏至亮的惊人的眼眸，里面尽数是信任和期待，

“小主，夏至不走，您赶我我也不走。”

说着重重磕了个头，不需要长鱼姣的许诺，便表明了自己的决心。

看着夏至动作，长鱼姣心中有些微动容。

但更多的，是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