骏马不疾不徐的远行,朝瑾抱着长鱼姣,意气风发的向后挥手,
“母后,朕与姣姣花前月下去也!”
说着压低了声,对着长鱼姣笑着开口,
“姣姣,抱紧朕。”
“驾!”
不给长鱼姣半点回神的机会,擒雷便如闪电一般疾驰而出。
朝瑾那一声没收敛半分,是人都能听出其心中快意,太后沉默的拂去被马蹄扬起是沙,看着同乘而去的一对壁人,默默攥紧了手,气笑了,
“桐君若是还在,他还能得意什么?!”
陶夫人在一旁笑着前俯后仰,看着好友吃瘪。
长鱼姣也在耳畔呼啸的风声和不停倒退的风景中生出罕见的畅快。
她从未骑过马。
从不知原来在马上疾驰是这样的爽快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清泠的声音带着点兴奋,听的朝瑾笑意更深,叫擒雷这样跑起来才帅气的骏马不情不愿的放缓了步调,
“带姣姣去,天涯海角。”
长鱼姣弯了弯眼后仰着睨了朝瑾一眼,
“四下都是山林,好一个天涯海角。”
也是这一眼叫长鱼姣沉默半晌才抑制不住的笑出声。
丰神俊朗的帝王换了身极为年轻的珠柿滚银边锦袍,与她裙裾的颜色缠在一道,不分彼此的漂亮。
最绝的还属其发上精妙绝伦的白玉冠,上嵌硕大的夜明珠一颗。
照的朝瑾光辉璀璨,哪里像在夜晚?
“你是怕我找不见你?”
朝瑾被长鱼姣狭促的笑逗气了,揽住长鱼姣腰肢的手越发收紧,懒洋洋的道了声,
“山中夜色深沉,玉娃娃一回头瞧不见朕,掉珍珠怎么好?”
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在众人跟前疾驰着揽长鱼姣上马?
还不是要脸?
虽然白榆一个劲儿的说他这样打扮英气不减当年,端的风流倜傥,朝瑾瞧着镜中的自己也称得上一句潇洒美男子,可朝瑾到底明白,这玉冠多晃人眼。
原也不是他的,只是正好听光明泪提了,又想起来时长鱼姣的惶惶不安,朝瑾便沉默的将这玉冠收为己用。
笑便笑吧,
“姣姣何时回头都能瞧见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