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飞声好奇卿谧为何在这里却不出来,李莲花面色不善,眼神飘向另一边不搭话,而且李莲花的眼睛红红的,明显哭过。
“你跟那个女人吵架了?不应该啊,我记得你对她不是百依百顺的吗?”
笛飞声笑着调侃他,并不揭穿他哭过的事情。
李莲花一脸不耐地告诉他角丽谯是南胤人的事,笛飞声瞬间收了笑容严肃起来,他虽听说自己的金鸳盟不一定和自己一条心,但这事儿他是真不知道。
“等我弄清楚事情真相,再来找你。”
卧房,卿谧撑起病弱的身体坐在桌前,忍不住咳嗽几声,觉得嗓子有些干,想倒口水给自己喝,但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杯子“咣当”掉在桌子上,她长叹了口气,
“竟然无用至此”。
原来这碧茶这么折磨人,她不过中碧茶七分毒不过几日,便已经这样了,也不知李莲花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一只细白修长的手倒了杯茶递到自己嘴边,卿谧不想在他面前这般样子,往后靠了一些远离嘴边的茶杯,又把内力灌注手上,恢复了些气力,自己倒了杯水去喝。
李莲花见她如此拧巴,更是气急,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,不顾她的挣扎,把她横打抱起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李莲花,你干什么!”
卿谧被他牢牢抱在怀里,李莲花忍住心中澎湃的怒意,颇为无奈地开口,“我若是不强硬些,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想和我说话?你宁愿动用内力也不愿喝我喂你的茶水。”
“这身体都什么样了还用内力,你是不是嫌毒发不够痛苦?”
李莲花这几日就已经发现卿谧毒发比他要痛苦的多,这都已经在这里三日了,卿谧还是随时要被风吹倒的模样。
卿谧扭过头去不让他看,李莲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一些,但卿谧的性子如果不够强势,她还会自己伤害自己。
但当他听到卿谧抽鼻子的声音又慌了神,连忙把她脑袋转过来。
她睫毛上都沾了泪珠,本就苍白的越发透明的脸上挂着泪痕。
因着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,卿谧也没带锁灵簪。
卿谧哭的梨花带雨,李莲花感觉心被攥在一起,生出麻痹的疼痛,他半分狠话都说不出了,只想让她高兴些,“阿卿,我错了,我不该凶你,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。”
多日的情绪积压在一时间爆发,卿谧抱住李莲花的肩膀,泪水也打湿他的衣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