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妥?”卿谧并未把他放在眼里,“第一,你只交了我三年租金,今年的至今未交,我收回自己的地盘,有何不妥?”
“第二,你们既知道我的身份,我又是你们的房东兼债主,你们把我的名字大喇喇写在破刃榜上,还让全江湖捉拿我的时候是否也会觉得不妥?”
“第三,我乐意,这是我的地盘,我不想让你们在这里待下去,有问题吗?”
纪汉佛拿着账本,手向前一伸,“那你为何要尽数拿走我百川院账上的盈利!留下这一万两又有何用?这与强抢又有何两样?”
“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,你们没有半分的资产在百川院之内,所有的资产以及成本也都不曾有你们一个铜板,那是之前李门主的投入,既然青玄仙刹转卖给我那便是我的所有物,你们私挪公款买宅子的钱我可没有扣太多,算是给你们的赏钱。”
“这些财产收据证明也都在我手上,官府也看过,不服气去质问官府即可。我留下的一万两足够你们这些人一年的工钱,还有什么异议?还是说你们觉得李相夷身死,你们便可以继承百川院?我怎么不知道何时李相夷有了你们这四个大儿子?若你们四个现在在这里磕头认爹,我也可以考虑让你们四个继承。”
佛彼白以及肖紫衿知道说的是自己,脸色又黑了几分,这人伶牙俐齿他们根本说不过!
下面的人想说什么,但欲言又止说不出个所以然,卿谧勾了勾身旁男人的手,在他耳边说,“钱拿着可还欢喜?都是你的。”
李莲花听了这话想起前几日卿谧莫名给自己一沓子银票,张张数额巨大,有百万之数,他吓得差点拿不稳。
原来是从这里搜刮来的,说起来,还真是自己的钱。
当年四顾门可没有这么赚钱,以前东奔西跑连陪阿卿赏花的时间都没有,现在只剩一个百川院竟能在十年营收百万两。
他李莲花也有腰缠万贯的时候,腰杆子一下子就挺起来了呢。
他看着站在下面的一帮故人,心里的愧疚忽然没那么重,也释怀许多。
日久见人心,十年过去,总是物是人非,故人非故,人心难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