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“保安的工作你做不做?”
“保安?别扯了,你叔我能干那种底层的工作吗?”
我也懒得和他再说什么,起身离开。
本想着让大山叔搞个流动摊位,卖点小食什么,他也不会做小食。
大山叔每天穿得人模狗样的像个成功人士在庙会上转悠,尽管断了一只手,也挡不住他那颗浪荡的心。
他回来的这段时间,村里人对他已经接受了,大家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,闲话不断。
他兜里连个钢镚都没有,却要抽20块钱以上的烟。
大山叔让我们这几个侄子每人给他买两条烟,我们也不能不买,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,说以后发达了绝对不会忘了我们。
我在佛寺工地上监工的时候,他就在一旁指手画脚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村支书呢,打扮的那叫一个一丝不苟,头发跟狗舔的一样。
他就这样混日子,断了一只手,右手还能简单的做个饭,却天天下馆子吃,每次去都是赊账,挂他亲哥的账,挂我的账。
我也给他联系了几个工作,可以去县鞋厂里上班,他也不去,现在他最大的梦想就是给县领导们开车。
就我这点能力,根本够不着人家县领导。
本以为他会这么混下去,在腊月初十这天他做了一件事让我彻底的对他五体投地了。
腊月初十这天,大山婶子大包小包的回来了。
她给大山叔买了很多衣服,还买了个冰箱,洗衣机,又在他家安装了无线网,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,还买一床新的被褥铺上。
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,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。
大山叔喝着茶,说:“你在那傻站着干啥呢?进来啊。”
我说:“我没看错吧,婶子是你吗?”
大山婶子尴尬的笑着:“不是我,还能是谁呀。”
“这……”
大山叔说:“什么这那的啊,这你是婶子,她本来就是我的媳妇儿。”
我不得不给大山叔竖起一个大拇指,他哄女人的手段太高了吧,这都能让他把媳妇儿再哄过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