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书记原来在省厅就是个务实的领导,我们也是受益匪浅。”,张斌又接起了话。
肖建看看张斌,对温言奇说:“不是我说,长林前几任领导都是一个人来,一个人走,没有一个带家属的。如今关老师来长林生活,这就说明章书记把长林当成自己家了。这样长林当然能踏踏实实发展几年。”
温言奇刚开始不想接这个茬,现在发现想接都接不上了,总不能自己也跟着他俩拍?在这里拍,章书记也听不见。
张斌的几句话让肖建明白了,自己是章书记的老熟人,如今这个酒桌一个是明都带来的老部下,一个人是连家里人都清楚的老朋友。肖建作为地主,倒显得见外。
“肖区长就是长林人吗?”温言奇想岔开话题。
肖建点了点头,“土生土长的长林人,不过不是市里的,我云州县的。到市里工作算来也十年了。”
“哦!云州好地方,喝酒容易醉!”温言奇笑道。
肖建愣了愣,随即也笑了,“听这话,秘书长怕是在云州听过歌?”
“可不是嘛!原来在省厅的时候陪领导来过云州,没少听!现在长林工作了,也听,不过是真的听。”
“呵呵,云州这个习惯由来已久,来了朋友都想着招待好,可硬灌又显得简单粗暴,只好就地取材,找几个老乡发挥优势,让客人自己喝。说起来这还是唐市长的发明。”
“唐市长的发明?”
“是啊”,肖建说:“当时唐市长还是云州县委书记。云州人少地薄,怎么发展是个问题,后来唐市长做主,请来专家摸底,发现云州矿藏丰富,无奈地广人稀,都不愿意来,那时像样的企业也没几个。”
“后面就组织了很多次招商。”,唐市长发了话,请来了,留不住,直接拿帽子。后来又让旅游局专门组织文工团,唱歌跳舞齐上阵,慢慢形成了这么个规矩。也挺实用,肉吃多了,酒喝高了,当场表态的真是不少。后来各方面都发展了,才发现自己占了便宜,放在现在,抢都抢不上。
“哦,是这么个来头。”,温言奇点点头,又问肖建,“我记得唐市长不是云州人嘛。”
“升州人,调来的云州。”肖建答道。
“那当时肖区长是?”
“我啊?我当时在云州的康镇当镇长。”
“哦……是这样啊,怪不得肖区长一听就明白,原来是你们发明的嘛”
温言奇笑着,心里却琢磨,唐市长在云州当县委书记,肖建当康镇镇长,十年过去,唐市长成了市长,肖建成了区长,莫不是肖建也是唐市长从云州带来的?
“张总的金辉集团在明都名声可大哩,我们也是早有耳闻。”肖建张斌碰了酒杯。
张斌笑了笑,“哪里,都是朋友帮衬,赶上个好时候,事就做的顺利些。”
温言奇道:“张总谦虚了,肖区长说的是哩,金辉集团放在明都至少也是前十名的大企业。”
“哪里哪里,秘书长说笑了,排不上名的,我们作企业的只是想的把事做好,能为地方发展贡献绵薄之力就好,想不了其他。”
“对对”,肖建点着头,“今天借张总的酒,和秘书长一起喝一杯,过几天得空了,我还得请秘书长。”
温言奇忙说:“肖区长客气了,如今我也是长林的人了,该是我请肖区长了,今天特殊情况,喝不了酒,其实我酒量也不行。不过喝茶我倒是实诚,你们喝完,我也喝完,咋说也是杯子大!”
张、肖两人笑道,“行,我们喝醉,秘书长喝饱……!”
酒过三巡散了场,张斌送了肖建回去,温言奇推脱自己走回去就行,张斌却死活不让,等车回来叫了司机送温言奇。温言奇来时推脱还有事,到了市委大楼便要下车。张斌却打发走了司机,递给温言奇一个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