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”盛纮打断她,“不说老太太,大娘子几时说过不管墨兰的事了,她不管不是还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吗?”
墨兰直起腰,“大娘子是没说过不管女儿的事,可我年纪已经不小了,大娘子又何曾过问过女儿的婚事,如今六妹妹都开始议婚事了,难不成女儿要等到两个妹妹都嫁人了才能被大娘子想起来。”
盛纮指着墨兰,“你给我住口,我三番五次和你小娘说我选定好人物了,用得着让你一个姑娘家自己找男人吗??”
墨兰梗着脖子,“爹爹找的文言敬,那个破落户出身,爹爹曾经再如何也是探花之子。那文言敬家里穷的吃喝都成问题,母亲嚣张跋扈半点教养也无,女儿若嫁过去,需用自己的嫁妆养那一家子不说,还得天天被那老妇叫过去立规矩。娘手中没钱,女儿拿不到几个嫁妆,日子一长就得吃糠咽菜,爹爹将女儿娇养长大,怎么人心将女儿送进那样的家庭。”
男人看人总是没有女人周到,盛纮指着墨兰,半晌才说,“你以为我会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,那文言敬我考量过,那是宰相根苗。”
“什么宰相根苗,不过是个迂腐书生罢了,爹爹如今是个五品官职,即便他真如父亲一样有才华,等他当了宰相还不得七老八十,女儿到时还不一定活着呢,难道女儿要用一辈子的苦日子赌。”
墨兰记得长柏未来也是宰相,文言敬也是宰相,盛纮最后也是位极人臣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宰相是大白菜,到了年级就能发一颗呢。
盛纮也觉着这门婚事不太妥当,但也不是墨兰通奸的理由。
“你不用再狡辩,你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,何曾把盛家的脸面放在眼里。”
墨兰晃头,将刘海从眼前甩开,“这盛家也就爹爹一个人将脸面当回事,您看看大娘子,瞧着我们林栖阁出事,笑的好不快活呐。”
盛纮扭头一看,正好看到王大娘子那副得意的模样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这个大娘子一向是小事做的一般,大事也拎不清。
墨兰又说:“这盛家不要脸面的又不是女儿一个,两个妹妹也是各有趣事呢。”
王大娘子抻长脖子,心下慌乱,“你个小娼妇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,我的如兰清清白白的好孩子,岂能容你诋毁。”
“是不是诋毁您将两位妹妹叫来就是了,正好和女儿的事儿一块解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