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工作的第二天,张漾被摸了大腿。
进去工作的第三天,张漾在包间里被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大爷捅了菊花。
张漾反抗过,挣扎过,最后被老板几拳头给打服了。
老板指着他鼻子问,“你从前不就干过这个吗,反正都是挣钱,男的女的不都一样,老子一个月给你开这么多工资是想做慈善吗。”
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,张漾忍痛同意了。
他想好了,等他发达那一日,肯定不会放过所有欺负过他的人。
在两个月的时间,张漾从挣扎,屈服,矛盾到最后的逐渐享受,有了一个完整的过程。
他每个月的工资不算低,再加上还有老板给的小费,但其实过了三四年他都没有攒下什么钱。
更没有机会挣大钱报复曾经伤害过他的人。
一开始他需要花钱包装自己,将自己打扮成客户喜欢的模样,后来需要钱治一些乱七八糟的脏病,还有客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。
就在最近,他还要去做缩小肛门的手术,还需要花不少钱。
没办法,他现在时不时的会喷屎,再不处理好就要接不到客人了。
他就算以后不干这行也得去看病,不然他这肛门也满足不了新交的男朋友啊。
学医是个十分辛苦的事情,到了许弋研二的这一年,他已经回到上海快七年了。
而黎吧啦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游戏中。
交大医学院的同学和老师们都知道,那个风光霁月的,长相俊美,学习成绩优异的高冷学长许弋身边,有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。
她随叫随到,忍受着许弋学长的坏脾气,无论学长怎么讨厌她,讽刺她,她也没有半点怨言。
大家不明白,学长虽然耍帅,偶尔还会变得有些油腻,但对其他人都不错,唯独对这个李拉拉态度很差。
被许弋学长讽刺过后,李拉拉即便是很难过,过几天还会乐呵呵的来找许弋学长。
有人调笑,问许弋什么时候把她娶了。
许弋只笑了笑,“一个姐姐而已,又不是情侣,你要是喜欢你去追啊。”
躲在包厢门外,等着给许弋送醒酒药的黎吧啦捂着脸,泪水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,无声的哭泣。
她擦了擦眼泪,看向棚顶,嘴角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。
没关系,一切快结束了,她要死了。
她这段时间经常的头晕,每当深夜躺在床上就会天旋地转,而且这几天特别严重,有时白天躺在床上也会头晕。
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。
她对着天花板,自言自语,“该结束了许弋,正好我欠你的也都还清了。”
第二天,她和饭店老板请假,找了一家三甲医院,挂了神经内科的号。
说了自己的病情,又做了核磁共振t。
看着医生拿着自己的片子看了一遍又一遍,黎吧啦面无表情,“我还能活多久,一年?几个月?几天?说吧,我有心理准备。”
“你这脑袋里比我还干净,你最近没少熬夜吧。”
黎吧啦想到自己这一年多熬夜看言情小说,点了点头。
最后她带着医生给她开的多喝热水,少熬夜的医嘱,还有花了一千多块钱,没有医保自费买的一大堆保健品回到了出租屋。
没有得重病,她幸运的同时又有些遗憾。
在她深思熟虑后,她觉得故事已经走到这了她得做点什么了,为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,或许也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于是她留下一封信,交给了许弋实验室的学弟,“麻烦你告诉许弋,爱他实在是太累了。我要离开了,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一个没有他的地方,孤独的过完自己的一生。或许还会养一些猫猫狗狗,但和他没有关系了,这辈子,我不会让他再找到我。”
说完,她擦了流下来的泪水。
学弟脸色有些难看,“拉拉姐,许弋学长和吴教授去德国进修,前天就走了,估计得两三年才能回来呢,他没告诉你吗?”
黎吧啦怔愣了一分钟,随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,“许弋,你个王八蛋,去死吧你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