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珮叹息一声，“您不是说玉氏贵女这个身份不高吗？安抚玉氏，从玉氏再选几个秀女不行吗，玉氏就一个女的吗？”

废后想了想，没想出缘由，“你不懂，皇上自有皇上的意思。”

容珮又问：“那皇上明知嘉贵妃陷害妃嫔，为什么又和她生下十一阿哥？”

废后欣赏着自己的美甲，这次不紧不慢道：“还不是她蓄意勾引，若非她后来谋害皇上一事被发现，她又怎能全身而退。”

容珮张大了嘴巴，这是什么小众的词语，“谋害皇上，为什么皇上没有将她挫骨扬灰，反而追封嘉妃为皇贵妃？”

废后没有犹豫，“自然是因为她玉氏贵女的身份还有几个阿哥的脸面。”

“皇上若在乎阿哥的脸面，又怎么会当众斥责大阿哥和三阿哥，又将四阿哥过继呢？若在乎玉氏贵女的身份，怎么进宫后才封她个贵人呢？”

废后气急败坏，“为什么为什么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，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。”

废后缓了缓情绪，她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，今晚要是不和容珮掰扯明白这件事，她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。

“金玉妍作恶多端，皇上即便将她追封为皇贵妃，但并未和她合葬，皇陵里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，金玉妍的尸身早就被小太监扔到乱葬岗了。”

废后还没说完，就见容珮在那儿一直笑，捂着肚子笑，废后的脸色变得难看，厉声问：“你不信？”

见容珮不回答，仍继续笑着，废后继续道，“这事儿只有我和皇上清楚，皇上为她选的封号淑嘉二字，其实含义是指金玉妍是个输家。”

容珮笑够了，“那这么说，当年您为娴妃，是因为皇上嫌弃您咯？”
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
容珮又笑了起来，“还什么尸身扔到了乱葬岗，您这话说得只有您自己信了吧？您怎么不说皇陵里的孝贤皇后，慧贤皇贵妃和哲敏皇贵妃都是假的，其实她们的尸身都扔到了乱葬岗，皇上将来跟一群宫女合葬得了。”

废后气急败坏，“你住口，你给我住口。”

容珮继续道：“还说什么嘉贵妃的位份贬了又升，也就是慧贤皇贵妃死的早，要不您还得说人家之前降成高嫔，高贵人，临死前又复位贵妃呢，对了娘娘，您平时就看令妃不顺眼，不会在您心中令妃也是降位后又复位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