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不含丝毫感情的笑容，灰色瞳孔如玻璃珠一般僵硬地滚动一下，嘴角高高地勾起，逼近耳垂处。

这完全不是人类能够笑出的弧度，也没有人类能够把头回到背后。

原本光滑的皮肤此时却仿佛是打磨精细的木偶外壳，在云柔震惊的目光下，他搭在沈玉衡眼睛上的手指竟然缓缓出现了木偶手指关节的痕迹。

“啊啊啊啊！！”云柔尖叫着后退，跌坐在地上，半爬半跑地冲向大部队。

【这姓陆的果然是个BOSS。】

【靠，吓我一跳，直播间怎么突然变阴间音乐了。】

【该不会下一个死的是小布偶吧。】

【啊？不要啊，我的貌美小猫咪。嘻嘻嘻。要被开膛破肚吗？】

“哥哥，你要杀了我吗？”沈玉衡抬起手，搭在陆东序的手指上，却没有把对方的手掌拉下。

在他抚摸上的瞬间，原本变成木偶关节的手掌重新恢复了人类的柔软。

陆东序扭过头，看着乖巧抬着脸，眼睛被自己手掌遮盖着的沈玉衡，他微微低下头，脸上还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，语调低沉温柔：“你要乖乖听话。”

“可是哥哥……”沈玉衡突然扑倒陆东序怀里，手臂缠绕在对方的脖子上，仰起脸靠近陆东序，两人温热的鼻息相互纠缠，殷红的嘴唇张合：“我只想被宠着。”

【红灯！危！！】

【斯哈！后面，身后！！】

【激动啥，他又看不见直播间。】

然而在弹幕出现后，沈玉衡直接夺走了陆东序撑着的手杖，回手一刺。

伴随着破空声没入了一个物件里，发出“噗嗤”一声。

“嗬嗬……”支离破碎地吼叫声响起，随着身体砸在地上而逐渐减弱，直至身体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，从内部泛起红光，如同碎裂的炭木，一点点地变黑裂开，化为一摊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