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衡把头埋入D医生的脖颈处,撒娇般地轻蹭着,牙齿在对方的动脉处咬了一下,笑道:“那我怎么找哥哥啊?”
周斯礼被保安三下五除二地按住,从斜挎包里翻出来一套拘束衣。
D医生冷眼看着周斯礼被绑好,大手按在沈玉衡的后脑上,让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,不让对方关注这边,轻笑道:“只要你喊我,我就会来。”
“哥哥真好。”沈玉衡咬的对方白皙的脖颈上红梅点点,又讨好般地舔了下,试探地问道:“哥哥现在要去做什么啊?”
“A区有一些病人需要穿拘束衣。”D医生似有察觉地把沈玉衡从自己的怀中放开,手指顺着对方的长发,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一条发绳给他绑了一个低马尾。
“拘束衣?”沈玉衡眼睛一亮,他像是小朋友一样举起手,笑眯眯地蹭着D医生的胸口:“我帮你们绑他们怎么样?”
穿拘束衣他最拿手了。
他曾经被套进拘束衣里,关在没有丝毫光亮和声音禁闭室里待了三天。
除了偶尔从传送箱里送来的半碗水和干瘪的面包,什么都没有。
浑身从一开始的僵硬钝痛,到麻木的割裂感,直到最后不断地怀疑自己的四肢是不是消失了。
他像是狗一样趴在地上,舔碗里残留的水,因为嘴唇被自己咬得开裂,那干瘪的面包会磨得伤口裂开,他都不敢吃太多。
过长的时间让他精神恍惚,控制不住的尿液灌在拘束衣的裤管里。
“哥哥,我当初穿过。”沈玉衡似笑非笑地比划一个三,说道:“三天哦,那个拘束衣都紧紧地包裹在我的身上。”
“我认真地想了很久,我就知道怎么穿才可以把拘束衣穿得很结实了。”
【猫猫在他的世界真的是精神病吗?】
【以猫猫的武力值,哪个精神病院能关住他啊。】
【可能是在撒谎,好让D医生心软?】
沈玉衡确实想要D医生心软,但是他也是真的在跟对方撒娇。
“好痛好痛的。”沈玉衡轻笑着,他微微仰起头,亲吻着D医生的下巴,感受到对方胸腔的起伏,笑眯眯地说道:“哥哥是在心疼我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D医生有些无力地垂下眸子,小心地摸了摸沈玉衡的脸。
对不起,他没有出现在沈玉衡的身边。
苦难已经过去,那是他再怎么心疼也无法更改的事实。
“那哥哥补偿我。”沈玉衡并不想一直把自己的伤口给对方看,而是笑嘻嘻地戳着D医生的胳膊,“我要给他们穿嘛。”
“好。”D医生点点头,让保安拉着病人和正眨巴着眼的周斯礼。
沈玉衡对着周斯礼笑了一下,然后淡定地移开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