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的指甲抠住了自己腰侧的一块鳞片。
这里的鳞片都是用来保护人鱼腹腔的,深嵌在其中。
他的手指略微用力,那片鳞片就微微翻开,血丝涌现。
“住手!”陆东序一惊,走到沈玉衡身边,抓着对方的手腕,冷声道:“做什么呢!”
沈玉衡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。
他把微凉的脸贴在陆东序的手腕内侧,轻蹭后用嘴唇摩擦着。
‘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’沈玉衡心里说着,他情绪低落下来:‘我会把鱼尾锻炼好的。’
陆东序察觉到了人鱼的愧疚,他努力压下勾起的嘴角,然而刚刚人鱼自残的动作还是让他有些不满。
早就准备好的药柱送到沈玉衡的体内,看着人鱼不适的样子。
他轻声说道:“这是惩罚。”
陆东序黑潭般的眸子带着温柔的光泽,低哑的嗓音轻声地哄着:“放久了就习惯了,乖一点。”
总是冷淡的脸上带着浅笑。
成功被陆东序蛊惑的沈玉衡放弃了抠出药柱的动作,有些泄气地趴在陆东序怀里,指了指自己的喉咙。
脱水太久了,鱼渴。
陆东序想了一下,带着私心地把自己从未使用过的浴缸刷了出来,灌满水后把人鱼放在里面。
比水箱还小的浴缸让人鱼小半截尾巴都垂在外面。
沈玉衡略显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尾巴尖。
“咳。”陆东序双耳发红,他掩盖般地说道:“委屈你一下,这个房间不会有人不长眼睛地进来。”
说着,他拿起一个水瓢,挖了一勺水浇在沈玉衡垂在外面的鱼尾上。
很好哄的沈玉衡就把带着红痕点点的手臂靠在浴缸边缘,尾巴尖轻轻晃动着。
看着一身冷淡气场的陆东序坐在小马扎上,穿着松散的黑衬衫,露出精壮的小臂给他的尾巴浇水。
然而一人一鱼的温存时刻没有持续太久。
陆东序房间里的紧急呼叫器响起。
里面传来了士兵急切的呼喊声。
“上将!报告上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