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一万两。”金满堂纠正道。
贺境心敷衍地点了下头,“知道了,行了,我先回去了,我出来的时候和我夫君说好了一会儿就回去的,再不回去,我家夫君该着急了。”
金满堂皮笑肉不笑地把贺境心亲自送了下去,一直等到贺境心带着花明庭走没影儿了,金满堂脸上的假笑呱唧一下落了下去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!
*
贺境心和花明庭一前一后地走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,终于走出赌坊范围后,花明庭扛着一麻袋银子,没忍住开口问道:“贺大师,你缘何知道地下赌坊的?”
贺境心倒也没有瞒着,“之前在仰天山上的时候,那位逍遥仙告诉我的。”
她瞒住了贺从渊的事情没有提,“她说这青州城内有一家地下赌坊,里面很是有趣,这不是有机会到青州了,不去见识一下多可惜。”
花明庭:……
我信你才有鬼!
花明庭才不相信这位比猴儿都精明的贺大师,真的只是去见识一下地下赌坊的。
贺境心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,有捏了捏有些酸的肩膀,之前在楼下赌桌前,她为了每把都赢,精神高度集中,到底还是很累人的。
走到府衙后门的时候,贺境心恰好和骑在马上,脸晒的泛红的宋钺碰上了。
宋钺的目光直接被花明庭抗在肩膀上的那个麻袋吸引了,“你们这是……买什么去了?”
“买了点银子。”贺境心说着,先宋钺一步跨进了府衙内院。
宋钺:……买了点什么?
宋钺:什么银子?
宋钺怀疑是不是今天太过疲惫,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宋钺翻身下马,他牵着缰绳把马拉了进去,守在一边的小厮急忙上前,接过宋钺手里的缰绳,把马牵下去喂食去。
贺境心推开卧房的门,让花明庭把麻袋放在了地上,花明庭依言照做之后,便抱着他的剑离开了,这里毕竟是贺境心和宋钺的住处,花明庭一个外人呆着不好。
贺境心拖着麻袋往前挪了挪,然后她解开封口,将麻袋侧过来,装在麻袋里的银子铜板之类的便哗啦啦地往下流。
走到门口,目睹了这一幕的宋钺:!!!
什么鬼,真的是银子吗?
“贺大丫,你是去打家劫舍了吗?”宋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地银子。
那天,他承认贺境心把银子上交之后,他的私房钱果然没能过夜,三百两的银票和几十两的银子全部被贺境心收了过去,连钱袋子里的三枚铜板都没放过。
可是就算贺境心把银票兑换成银子,三百多两也绝对不可能有眼前这么多,眼前这些,宋钺粗粗估算一下,也有……
“一共三千八百多三十五两还有八十五贯钱零二十八个铜板。”贺境心慢悠悠地把眼前的银子数目都报了出来。
麻袋这么重,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铜板太多了。
宋钺直呼好家伙,这还有零有整,精确到铜板。
“你这到底干什么去了?”宋钺不解地看着贺境心,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一下午没瞧见,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银子的。
贺境心看着宋钺,忽然道:“你伸手。”
宋钺不明白贺境心要他伸手做什么,却还是依言照做。
贺境心从地上捡起三枚铜板,放在了宋钺手里,“你的。”
宋钺下意识看向地上的那一堆银子。
“这些全是我的,用你手上的那三枚铜板赢来的。”贺境心道。
宋钺:“赢……你去赌钱了?!”
你一个县令夫人,竟然去赌钱了!
贺境心:“做什么大惊小怪,我只是去赌,都没有去嫖,也没有去杀人。”
贺境心用你怎么如此不懂事的眼神看了宋钺一眼,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。”
宋钺: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。
半刻钟后,宋钺坐在地上,一脸复杂,“所以,你去那个赌坊,只是想要查地下赌坊?”
贺境心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,“那是自然。”
宋钺:“那这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