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新鲜啊,打鱼的有时候网挂住了,也会跳下水去拉渔网,这又不稀奇。”老汉有点嫌弃地看着宋钺,“这位小哥,你到底买不买鱼啊?”
“我媳妇儿买了啊。”宋钺一手搭在贺境心的肩膀上,一脸骄傲,“这是我媳妇儿,我买和她买都一样。”
老汉恍然大悟,随后有点同情地看着贺境心,这小娘子也怪不容易的,嫁了个汉,长得挺好,可惜买个鱼都买不明白。
“那天那个渔船是你家的吗?”贺境心看着老汉问。
老汉愣了一下,随后摆了摆手,“不是,我家一般都是上午出船打鱼。”
贺境心:“那你可认识,那个渔船是哪家的?”
老汉狐疑地看着贺境心,“你问这个作甚?”
这小娘子,莫不是想找别家买鱼?
“好奇啊,这打鱼都掉水里,肯定水平不咋地。”贺境心理所当然道。
老汉:“可不是么,看起来就不行,不过离的有点儿远,我还真没看出来是哪家的船呢。”
贺境心:“那船没有从桥下过吗?”
老汉摇了摇头,“没有吧,我没注意,好像我看到的时候,就在那边。”
老汉抬起手,指向了远处的水面。
贺境心没有继续往下问,她提着鱼站起身,把鱼塞进了宋钺的手里,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桥。
宋钺压低声音问:“你怀疑,那天鸢娘是看到船上有人落水,她情急之下跳下水想去救人,但她焦急之下忘记自己不会水,所以最后反而是自己差点淹死?”
贺境心点了点头,“记得吗,当时衙役跳下水之后,可是游了好长一段才把她救起来的。”
从桥上往下跳,再怎么跳也不会跳到很远的地方,这说明鸢娘跳下去之后,曾经试图往远处游。
“所以,有人用鸢娘很重要的人来威胁鸢娘,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宋钺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“难道真的就是鸢娘说的,有人见不得她好,故意报复她?”
贺境心摇了摇头,她也不明白这个问题,如今没有闹出人命案子,他们就算是想问鸢娘都无从问起,毕竟就算是县令,也没有无缘无故去逮着人问人家私事的吧。
“我们再去一次茶楼。”贺境心道,这里距离茶楼并不远。
宋钺:“要等等影心他们吗?”
“找人送个口信给他们,我们先去。”贺境心道。
宋钺想了想,摊手朝向贺境心,“给我两文钱。”
贺境心豪气地掏出五文钱放在他手上,“剩下三文给你零花。”
宋钺:……
宋钺心情十分复杂,自出生起他就没穷过,如今一着不慎,把私房钱全上交了,他荷包干净的,三文钱都已经算巨款了。
哎。
宋钺走到卖箩筐的大婶边上,让她看到张满几人回到桥上后,告诉他们一声,他们去茶楼了。大婶儿还记得宋钺,毕竟小伙子长得好,见过不容易忘,大婶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肯定会把话带到。
宋钺和贺境心一路到了茶楼,茶楼如今还是封锁状态,茶楼的东家主动这么干的,他态度诚恳,十分配合地表示,一日不破案,茶楼一日不开。
两人进了茶楼,倒也没有直接上二楼,贺境心站在戏台边上,伸手扯住最长的一根布条,用力拽了拽,这根布条意外的结实。
“这里还有什么线索漏掉的吗?”宋钺问。
贺境心却摇了摇头。
她仰着头,盯着屋顶看了半晌,说不上来为什么,可能是一种诡异的直觉。
贺境心还是觉得,田成是自杀的。
“没有线索漏掉。”
“我想还原一下,田成摔下去之前的状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