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有人听到了也点头,他们之间有人饿极了也吃过火烧橡子,或者水煮,吃完了也会难受,只是吃的少,没有这个男人这么严重。
老辈人也告诉过他们,那果子不能吃,吃多了要死人,他们也就是饿极了,没办法才会吃两个,整不好也会难受半天。
旁边有听明白的捅咕这个汉子。
“官老爷发的告示应该是错不了,你没听差爷说了吗!得去壳泡几天,还得换几遍水,水清了,水中不见黄绿色才能磨粉吃…!”
听这个人这么一说,这个虚弱的汉子才听懂,赶紧挪着脚步往自家窝棚走,他上次捡了一布袋子,吃了一把人就这样了,吃又不敢吃,扔又舍不得,他得赶紧回去让自家婆娘去壳泡水里试试。
不止他一个,有听明白的,心眼多的都赶紧往家走。
还有想的更多的,胡里正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,如果防御使和团练使手喻上的话是真的,对面那个山湾他就更要买下来了,他不止要把山湾买下来,那上下他也要问问钱家,要不要一同买下来?
这些东西要真能做成细粮,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,别看他买地花二百两银不心疼,那是因为那是百亩地,好年头能打多少粮食。
让他用二百两银,现在买粮食,十多两银子一石,吃到肚子里就没了,他是万万舍不得的。
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银子,不是用来祸害的,是用来钱生钱的。
胡里正想到这里把小儿子胡德禄叫到了跟前,对他耳语了几句。
胡德禄听了胡里正的话,眼睛越来越亮,也顾不得屁股疼了,答应一声撒腿就跑了。
空地上人群里嘁嘁喳喳说个不停,只有湾里这些人一脸淡定,老头和汉子们还能绷得住,岁数小的小子们,想笑不敢笑,想说不能说,家里大人早就交代了,谁把这事儿说出去就打断腿,他们也知道轻重,只是憋的实在难受。
趁着人群注意力都在前面,张巡检低声跟陆常山道。
“防御使和团练使本来想给你们一个嘉奖和一些银两,银两我替你们收了,嘉奖我替你们回了…!”
“燕东初定,此事弄的人尽皆知,对你们未必是好事儿!我话里的意思你可懂?!”
张巡检说着看向陆常山,有些话他不能明说,但通过上次的接触,他观此人说话做事,觉得这个人有些见识,自己的话他应该听得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