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喝过两盏茶之后她才说起今日拜访的目的,打消皇帝赐婚祁瑛和夏弘的念头。
“皇帝的想法岂是他人能够左右的?”祁靖宇品着茶,懒洋洋的语气,显然是不想帮这个忙。
昀凰知道他在顾忌什么,说到底他也是皇室中人,心里清楚这两人的亲事意味着什么,更何况这门亲事早在七八年前皇帝就提过,只不过那是祁瑛太小,没有定下来。
“外叔公……”她轻轻放下茶盏,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敲着桌面,“本郡主想做的事,还没有做不成的。”
她向来不以身份压人,一旦这么做了,则表明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心。
见此情形,祁靖宇也不免严肃几分,看她不似玩笑的态度,心里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后果。
自从与昀凰相识,她就像个谜一样,无论祁靖宇怎么推演她的命格,都是一片空白,甚至因为多次推演还被反噬几次,这在遇见昀凰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后来他大梦初醒,想起了前世的记忆,能力也更加强大,又尝试推演昀凰的命格,依旧被反噬了。
不过,这次他拼尽全力看清一副画面。
那是一群头顶日月,脚踏星辰的大能,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众生的生死,可这样的人却甘愿臣服在一位女子的脚下。
那女子一身华贵典雅的紫衣,看不清容貌,但那清冷疏离的眼神却深深印在祁靖宇脑海里。
现在,那画面中的女子正与眼前的昀凰一点一点重合……
“外叔公在想什么?”昀凰出言打断他的思想,“如何对付我吗?”
祁靖宇声音有些低哑,沉声问,“郡主为何对祁瑛和夏弘的婚事如此上心,之前舍妹和太子的婚事你可没有阻止。”
她勾起嘴角,一抹不屑流露出来,“当年祁瑛将我推下寒池,竟然还敢幻想嫁给我大哥,做我的嫂嫂,谁给她的自信呢,难道就凭她是嫡公主?”
“……”这个理由祁靖宇明显没有想过,他千算万算没算到,竟然只是小女家的恩怨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解。
昀凰继续说,“本郡主可以看在她皇族的身份上不计较这件事,但不代表我忘记了,那可是寒冬腊月的池水……任谁都会记一辈子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