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解释有理有据，当事人都在这里。

听到洛子言说到灵药“舍利子”的时候他们纷纷将目光看向昀凰。

古月山庄富可敌国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，几年前古月山庄二小姐以八十万两白银在青莲阁拍下“舍利子”的事，江湖中无人不晓。

这些年重金上门求药的人有很多，但是都被古孝翰以“灵药是我女儿买回来的，那就是她的，她说不买就不买”为理由拒绝了。

他们没想到，世间仅剩的一颗“活死人、肉白骨”的灵药竟然被她拿来给洛子言解毒。

真败家！

即便那灵药是用在了自家弟子身上，他们也是这般想的。

裴凡之在听到“舍利子”的时候眸色一沉，恐怕他也没有想到昀凰会用这宝物救他，随即而来的是嫉妒。

嫉妒洛子言命好。

当初那至寒之毒再晚一刻解毒，洛子言就真的废了。

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命好，有一个傻傻的小姑娘愿意奉献自己的全部去拯救他。

紫瑾门的长老们都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了，看人自有一套，更何况洛子言是他们看着长大的，也了解他的脾气秉性，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。

“你是说有人在各门各派中安插了眼线，此话当真。”这次问话的是老门主，他也是洛子言的师父。

他其实是真心实意担心洛子言的，也并不相信外面那些流言。

只不过像紫瑾门这种大势力不是他一家之言，很多事情不是他自己就可以决定的。

所以，他虽然相信自己尽心尽力教导出徒弟不是那种会“阳奉阴违、背叛师门”的人，可是几位执政长老坚持，他也不得不这么做。

“子言所说，句句属实。”洛子言掷地有声道。

“荒唐！”卫长老再次出声，“洛子言，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？什么势力？什么眼线？分明是你意图脱罪的借口。”

昀凰听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些兴致缺缺了，这些所谓的正道势力就是喜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审判别人。

一旦被他们认定为事实，不管什么理由都会被当作借口，一点自我判断能力都没有，没脑子。

尤其是那个卫冕卫长老，昀凰看得很清楚，他就是裴凡之的师父。

也不知道裴凡之私下里与他说了什么，让他对洛子言有这么大的恶意，处处与他作对。

要知道裴凡之之所以能在陷害了洛子言之后毫发无伤，那是因为他有“反派光环”在，这个卫长老可什么都没有，纯纯头铁的大怨种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。

就在他说话的期间，昀凰已经看见他头顶冒黑气了，这是命不久矣的表现，妥妥的炮灰。

像这种小boss都不用天命之子亲自动手，天道会好好招呼他的。

尤其是这个小世界的天道，昀凰明显是要罩着洛子言的，天道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做。

看着洛子言孤伶伶的跪在大殿中央，除了老门主之外没有一人关心他，就好像是被控制的npc一样，没有自主意识、自我判断能力，昀凰越来越好奇裴凡之到底做了什么、说了什么，效果竟然这般好。

只能说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，有点实力。

殿内的洛子言还在据理力争，几位执政长老既不相信他说的话，又让他拿出证据，否则他就是造谣。

昀凰看不懂他们这般争辩有什么意义，紫瑾门明显就是不相信洛子言的，甚至想要开罪于他。

一旁的韩九天也是紧皱着眉头，脸上的不耐烦都要化为实质了，就连握着刀鞘的手也一再缩紧，好似下一秒就要拔刀而出、血溅当场。

他们争辩了很长时间，就算是洛子言将小楼收集的证据呈上去也依旧没有换得信任，甚至被反咬一口，说这是他与阎罗殿的阴谋，意图让各门派内乱，从中获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