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路一行好像是喜欢上了班花,夹在班花与班草间,像个笑话,有点败路人缘。
有一次班花去班草家过了个二人世界生日,阿松都搞不明白那到底是谁的生日。后来班花对路一行说,我们是同年同月生的,阴历和阳历生日是一天,于是两个人一起过的。路一行表示理解,班花又说,我决定和他18岁生日时也一起过,并且那时会同意当他的女朋友。路一行听了差不多有一周没和班花说话。班花主动找到路一行,问他,放晚自习你送我回家行么,最近我家那边的路灯坏了!而班草家在相反的方向,送了一周后,他家长不让送了,说他天天到家都半夜12点了,影响学习。路一行说,不好吧,我和他还是哥们呢……这时班草因自己不能送她,她又说不安全,就也过来劝,要不你们认个干亲吧,然后就是哥哥送妹妹了。
阿松大无语的,每天看着路一行与班花两人骑车谈笑风声的从自己身旁路过,他俩边上还有班草安排的其他眼线,觉得心上像忽然长了个筛子,没能把暗恋他的点滴漏掉,却漏掉了生活中所有的鲜活美好,剩下满满的酸楚,折磨着那颗忘不掉他的心。
这样的日子像是持续了很久,久到阿松的日记本里全是雨季,天天都是大大小小的雨,从没有晴天。
阿松再一次进入路一行的视野,她并不记得是为着什么,周佳说,大概是因为一次醉酒吧。
那是阿松未成年时第一次醉酒。
事出多事之人,班草父母经商,全家要搬去北京,班花心碎,一定要辍学去找在广州做服装生意赚了大钱的初中男同学,然后好事者就组了个局为两位饯行。
阿松本不想去,但那天外班的周佳联系她,说他们班草邀请了她,她在北京有认识的朋友,班草希望周佳介绍俩人认识,转学后能先交个朋友,人生地不熟也有个照应,周佳还说阿松要是不去她也不想去了。
于是阿松也到场了。
那天的局开始就挺剑拔弩张的,分了两个阵营,路一行开始在班草的阵营称兄道弟,后期渐渐被拉拢至班花的阵营,班花借着酒劲直扑在路一行身上,喝到后来,简直是挂在了路一行身上,但实际上就是做给班草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