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也有理由躲着我的,阿松小声说。
南玉叫道,你是什么傻姐姐!他这是PUA啊!你怎么知道曲落年是不是PUA个中高手呢?他一手牌玩的花样繁多、推陈出新、震古烁今的,你这么一个大好知性女青年,不能由着他颠三倒四、颠龙倒凤、囫囵吞枣、意犹未尽吧!
阿松又开始用手扶了扶额,在南玉这强大的语言逻辑下,自己的逻辑彻底荡然无存了,说道,南玉,锅里还有面么,你再给我盛一碗,谢谢了。
放以前,南玉这一腔怼人的热情,在没消耗完成前,是绝对不能接受被他人打断的,她会说,滚蛋,自己盛去。
但现在,她强压住了下一轮数落曲落年的话,急速转换语气,还有还有,你再来一碗,多吃点,你看看你,这才几天没见,都不像是你了,我认识那个杜沐松,那可是个不会为一个半个男人有半点情绪的人,最多也就是木木的,一脸不屑,为个曲落年,哭成这样,你算给他脸了。
阿松听南玉的声音越来越远,随着乒乓作响的碗碟锅勺声,又越来越近。
没事,松仁儿,你要是还喜欢他,等你不给他脸时,他也就该回来了,听我一句劝,总没错,我经历过的男人,得有车载斗量那么多个曲落年,我还说不准他么,你该吃吃该喝喝,家里有他什么东西,赶快丢一边去,明天开始,你空闲时间被我包了,我带你去领略花花世界,什么都别想,很快你就忘了有这么个没什么卵用的公子哥了……
阿松听着南玉的超强规格洗脑,像听催眠曲一般,夜里有她伴在身旁,竟能睡着了,一夜连个梦都没有做。
转天来上班,南玉直送到公司楼下,阿松下车,南玉趴在车窗上说,晚上我来接你,下班提前告诉我,看阿松点头,才启动车子,开上了大路。
到公司有几个会,需要审几份新的策划案,阿松盯着那些字读了几遍,最终还是看不进去,中午时她计划去外滩走走,呼吸一下初秋的新鲜空气。
到了外滩走了没几步,又觉得没意思,也没什么气力,停下来,向对岸看去,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。
这时,有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,叫她名字,她没有从失神的状态中缓过来,于是一只手伸过来,在她眼前晃了晃,她吓了一跳,转头看,是卞文轩,顿时感到有些失礼,小声说了句,卞总。
文轩倒还没觉察出来她有什么异样,只问,你也来散步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