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虽如此,字如何代得了面,时当乱世,唯有寄出此信,字里行间无他,唯有我对爱妻的思念,如这寂寥长夜般,蚀骨铭心。
还是最关心亦是最担心你的安危,此前岳父的人终于打探到了暂时隐匿岭南的父亲,告知了殷昶殿诸多祸事,以及在你与岳父的全力周旋下,得以保住卞家,大恩不言谢,唯有终我此生,倾心待你……
思及你我分离,如不是岳父运筹,你独落京城卞宅,亦是凶多吉少,我心惶惶不安矣。
至此只能盼你安好,静待团圆时分。
谈及团圆时日,你我地处两国,中间路途遥远,山水相隔,你带小儿定是无法前来相会,而我又受了家世牵累,需要帮衬父亲谋取生路,再兴家业。
父亲以术士身份,在此隐逸国做成几件大事,新被派去邻国和谈,我和母亲软禁于禁宫作为人质,父亲临行前卜上一卦,说此局竟是凶多吉少,让我在母亲身前多尽孝心。
我却急急提笔写下此信。
世上事,终有忐忑之时,道不尽,不道也罢……
唯有对沐姊相思入骨,难出其右……
岳父差人来寻,在禁宫外成功飞鸽传书,带了你一个问询,你我大儿起个什么名字好?
大名有家谱,配合生辰,父亲早已起好,想来你是问询我急急应父命出府远行那日,我们未完成的对话,当时正在讨论大儿的乳名。
那日我们讨论了十几个小名,总觉不妥,时过境迁,你遣人来问,我倒是有了个极简的名儿,沐姊姊不妨品鉴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