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在黄昏时分进了顺安州。
当想要找的安南客栈的旗帜出现在眼帘时,陈怀瑾微微松了一口气:今晚的目的地到了。
马车停在安南客栈门口,一个店小二立刻上前招呼,听说要住店后,赶忙就引着陈怀瑾将马车停去了后院。
等陈怀瑾领着肖洛依,肖洛依怀里还抱着一条狐狸进来时,年过半百的店老板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来招呼:“两位要住店?我们有上等客房和中等客房……”
陈怀瑾看着不过五十来岁却头发白了大半的店老板问:“你是孙秉义?是孙有为的爹?”
那店老板瞬间瞪大了眼睛,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陈怀瑾和肖洛依后,对上陈怀瑾清正的眼神,点头:“我就是孙有为的爹,孙秉义。您二位这是……”
陈怀瑾看了看客栈:“这里可有僻静的说话的地方?”
孙秉义点头,忙将人往里面让。
“东家……”店小二担心地喊了一嗓子。
“无事,他们不是歹人。”孙秉义摆摆手:他开客栈这些年,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。
进了后院的账房,肖洛依才开口:“我从桂州府来这里的路边,收敛了一具尸骨,是您儿子的,他怕您牵挂,想让我跟你带个信,让您叫人悄悄给他收尸。”
孙秉义听了这话,紧绷了脸再次打量一番陈怀瑾和肖洛依,一只手掌朝上伸到二人面前。
陈怀瑾蹙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可有信物?”
“并没有。”陈怀瑾摇头。
这孙有为是被人杀掉后扒光了丢在山上一个坑里的,身上什么都没剩下,他们发现后,已经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。
“你们可是想要什么?”
“不要。”陈怀瑾又摇头。
孙秉义狐疑地看了这年轻俊秀的夫妻俩一眼,叹了一口气,解释起来。
“并非我不愿意相信两位,而是这大半年来,说是我儿朋友的、兄弟的、同僚的、恩人的……来了七八起了。”
“这些人有的有信物,有的没有信物,有的要银子,有的要白吃白住,还有的想要我这客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