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男人是盗匪,谁知道是不是事发了,叫人给抓了?”
“还是打劫遇上了狠角色,叫人给杀了?”
这话一说,围观众人纷纷点头,都说这个法子好。
还有围观群众热情建议:“你就说嘛!在哪个镇上卖的就行,到时候我们给打听打听……”
夫人明显慌乱,却又不肯轻易放弃,只咬牙道:“我怎么知道在哪个镇上!爷们的事情,我哪里知道?!”
“那他打了什么野物你总知道吧?兔子野鸡可供不起你穿戴这些好东西!”肖洛依嗤笑一声,追问。
众人又是一阵好奇:“对啊对啊,打了什么?是不是打大虫了?”
“什么大虫?最近一年,你听谁家说打了大虫?”
“就是!大虫哪有那么好打?”
肖洛依抿嘴一笑,又恢复了温柔的语气:“这位娘子,你男人若做的是正当营生,定然雁过留痕。”
“可他若是做的见不得光的营生,他吃饱喝足了,悄悄背着人走哪儿去做事了,谁又知道呢?”
“你盯着孙家掌柜的,不过是因为孙掌柜这人好说话,对妇孺狠不下心,你想着讹诈多少算多少吧?”
这话算是说出了妇人的心声,她心头咯噔一下,嘴里一叠声地慌乱喊着:“胡说!谁说的……”
脚下却已经开始往后退。
众人又不傻,一看就知道,肖洛依大概是说对了,顿时叽叽喳喳说了起来。
“要不报官吧!”
“就是!没准他们家还有贼赃呢!叫人去搜一搜……”
妇人做贼心虚,家中确实还有些来路不明的钱财,哪里敢叫人真的上门去搜?
“你们……你们欺人太甚!”虚张声势地丢下两句话后,妇人扭身跑了。
“都散了!都散了……”护卫开始驱散人群。
国主和肖洛依等人这才进了客栈。
客栈中早已经没了客人,南诏国主包了场,店门一关,孙秉义就跪下了。
他眼里流着泪,倒也没说假话遮掩,就将事情的原委都给解释了一番。
当听说孙有为和那帮劫匪都是曾经平西王的手下,孙有为却被昔日同僚害死时,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瞬。
孙秉义抹一把眼泪:“我杀了他们,我不后悔,若是官府叫我偿命,我也愿意。反正我儿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