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!
陈怀现见侯巧玉不动,以为她还有别的图谋,一转念仿佛想到了什么,冷哼一声沉下了脸。
“此事出你口,入我耳,就此打住。若是让我知道你再将此事告诉第三个人,别怪我没提醒你,你全家的灭顶之灾,就在须臾之间。”
侯巧玉吓得打了个哆嗦,她是打算过,如果陈怀现没什么反应,她准备再找陈怀瑾夫妇甚至陈怀瑜的。
可陈怀现的提醒却让她陡然反应过来。
纵使陈怀现三兄弟知道了不能做什么,可那一位若是知道自己找了陈怀现,说了这些话,只怕真的是全家的灭顶之灾!
侯巧玉拔腿就跑,仿佛屁股后面有老虎在追。
陈怀现回了屋以后,好一阵没出来,等出来以后,虽然神色如常,可赵稚却敏感地发现他的不对劲。
从前的陈怀现对家里人的态度,是沉默中带着淡淡的关心。
而今日的陈怀现却仿佛做了个茧子,将自己跟周围隔离开来。
他有心事!
且是大事!
众目睽睽之下,赵稚不好追问,想来想去,她将背篓拿起,跟吕神医大声打了个招呼:“师傅,我进山给你采点药回来。”
吕神医身体虽然受了些伤,却已无大碍,当下阻止:“天寒地冻的,山上又有雪,要不你就别去了。”
赵稚却坚持:“不行,趁着这两天雪化了一些,再采点药放着,免得要用时抓瞎。”
赵稚背着背篓往外走,陈怀现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说“我跟你去。”
赵稚心中着急,继而有些愤懑起来:我担心你,你倒是还拿乔起来了!
算了!你不去我就自己去!
赵稚拔腿就走,听到动静的肖洛依从屋里走出来,看到在墙角劈柴的陈怀现,忍不住凑过去低声提醒:“稚稚一个人进山,你不去保护?”
陈怀现劈柴的斧子顿住,想了想叹口气,终归还是转身进屋拿东西,追去了。
肖洛依有些莫名其妙:这两个人怎么了?
没听说二人吵架了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