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节，卫县忙的像过年。

头一天晚上，便有无数人聚集于卫王府门前。

清明节天挺好，一早，人都出发去青松园。

青松园在卫县南边、卫山，浅山选了一大块地方，涉及到五个村子。

村民愿意的留下来守园，或者迁到别处去居住。青松园要埋那么多人，必将牵涉很多的活人，亲友，拜祭，总之有不少事，还需要修。就算在山里遇到下雨也需要躲避，躲在坟前不合适。

云章留在家里，没去青松园。

和她一样的人不少，都在王府门前空地上。

王府现在就留了一些看家的，门窗都关好。

那么多人在王府门前，在九龙壁前烧香、烧纸、放鞭炮，哭丧、念经、披麻戴孝。

敲锣打鼓，极其热闹。有胆大的跑到九龙壁后边、就在王府的门口，哭的特别惨。

县城不少人去了青松园，留下来的一些人吓一跳。就看哭丧的规模越来越大，死人比活人嚣张，那打着各种幡，有和尚、道士。

云章坐在花园里，神识看着各处。他们也聪明，躲的远一点，云章看不到，他们现在赶过来正好。比青松园搞得更热闹，这够聪明！

云绮站在元宝身边，看他们是有备而来，动静极大，侵占全城。并且到云家门口来哭了。

几千上万人？云绮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人，不过死在卫国的狗够多，能跑来哭的不少。这是和卫国的民夫学的吗？在王府门前能随便哭？云绮没怕，看他们就是嚣张。

云章动手。

先除掉门口的。

然后是王府周围的。

一大群贼正攻入王府，要在承运殿做法事。

一群亲事看着，都倒了。倒了，倒了。

外边哭喊突然停下，像被阎王爷掐了喉咙。很有些诡异。

香烟味儿比战场的硝烟更残酷，纸钱满天飞，飞入全城百姓家。没放完的鞭炮继续啪啪。

在鞭炮放完之前，又有一大群人冲进城！比前边那些更猛烈！

云章没感情。这种斗争没什么好说的。

死者为大，就是鬼话。有的人死了，他还活着；有的人活着，就应该去死。都死了还折腾什么？影响阴德。这就是死不悔改。

大街上倒了一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