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姥姥有些话不能讲太多,不然像在挑拨是非。
沈瑶已经脱了棉袄大衣,穿着一身毛衣出来。
“四合院嘛,平房比咱们楼上宽敞,就是厕所有些远。
里边人多,谢辞安今儿和我说,他们那边……”
巴拉巴拉巴拉,沈瑶不忘将自己听来的学话给周姥姥。
周姥姥听得一愣一愣,不过早有乡下生活经历,明白人多是非多的道理,“你到时别凑的太靠前,不过去了那边住,倒不会冷清。”
人多,你一句我一句,就能让场面热闹起来。
哪像他们筒子楼,家家户户除了正常做饭,都不交流。
沈瑶赞同,心道何止不会冷清,只怕到了那边是想清净都难。
今儿下午和谢辞安出门,她还碰见程家和钱家的两位大妈拌嘴。
一个个的得理不饶人,唾沫星子都能喷出几米。
沈瑶和谢辞安两个小辈是绕道走的,甚至沈瑶还注意到,程家的大姑娘,好像是叫程雪,盯着她的目光嫉妒又愤恨。
作为有着敏锐感知的人,沈瑶当即就锁定了罪魁祸首谢辞安。
在她的严词逼供下,谢辞安只能老实认栽。
并且说出了程雪打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实。
沈瑶当时还记得谢辞安委委屈屈的小模样。
哎
等她明年住过去,别的不说,程家肯定会和自己找茬。
不过沈瑶也不是很怕啦。
边和周姥姥聊天边整理这些山货,等全都忙完,袁丽又用厨房将东西炒制出来。
香喷喷的松子吃起来一口一个,要不是后面还有晚饭,沈瑶能将这一小盘都磕进肚子。
咂了咂嘴
沈瑶觉得赵月月那边可以再快些,今年的年货就指望好姐妹给力啦。
十二月中旬,一场大雪直接给整个京市盖了一层棉被。
赶在雪下之前回来的后勤处无比庆幸他们没多留一天。
不然就不是冒雪回来,而是滞留原地回不来。
像沈瑶他们这些罐头厂员工,每天干完活还要去外面帮忙义务扫雪。
罐头厂的库房都是怕雪的,而且年根底下都想图个吉利,每日车来车往的地方,哪能让雪扫兴。
“小沈,快别干了,去食堂喝碗热乎姜汤暖暖身子。”
周淑娟喊了一声,跟着将自己手上的扫把放在一旁,埋头往食堂走。
沈瑶活动活动身体,往前快走两步赶紧跟上。
她倒是不怕冷,甚至因为体质好,又有空间做外挂,身体还有些热。
“周姐,咱们什么时候放假?”
罐头厂去年是赶在年根底下放假,今年据说产量节节高升,可能放假的时间还会晚上几天。
当然,年节时候加班,都是有相应补贴拿。
像是一些罐头厂的老员工,过年期间加班干的多,能领到原本的双倍乃至三倍的工资。
“说是二十七八,你要是想早回去,可提前一两天。
不过我建议你随大流,一天补贴的钱抵得上正常工资,多赚点不吃亏。”
这个时候,过年回家也没有什么正事要忙。
像周淑娟,比起在家里各种打扫,她更愿意上班。
沈瑶点头又摇头,“周姐,我得回去和家里商量。
你也知道,我明年春天领证结婚,今年过年的事会比较多。”
像是全家都去谢家见一面什么的,可不就得趁着过年都有空闲。
周淑娟一听,跟着拍了拍手,“你说的对。
是该先忙活自己的身家大事,加班又不只有今年,明年也来得及。”
罐头厂的日子红火的让别人羡慕,压根不愁什么。
沈瑶闻言笑的腼腆,心说再过十年,面对市场经济冲击,这样红火的罐头厂也会日渐萧条下去。
在时间的洪流面前,任何事物都抵挡不住客观发展规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