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,北方境内所有封地,只除了常州府等被齐谌掌控之外,全都被齐皓辰带着人马光顾了一遍。
是字面意义上的光顾,齐皓辰也借此打响自己对外的名声。
整个北面俱都安静下来,同时也给齐国周围的其他封地震慑。
这可不是搞完就收手的活,眼看着已经忙完北面,那东西南三面还能跑的了吗?定然是不行的啊。
哎呦喂,这可怎么办?!
“什么怎么办?咱们一向忠君爱国,难不成还怕与那些乱臣贼子下场等同?”
有人大义凛然,有人底气不足,大家伙儿的根底到底什么样不用多言,平日说说假话糊弄糊弄,那是没有人会主动揭穿,可如今不成,全都冷眼看着呢。
“还是上请罪折子吧,不管怎么说,将家里人先摘出去,保住一个是一个。”
起码自己的血脉不能断,不然偌大的家业不是白忙?
“嗐,就怕皇上不同意,那些回了京城的皇兄皇弟们可是没有再出来过呢。”
“啧,那你说怎么办吧,这也不成,那也不行,干脆乖乖等死,没准皇兄顾忌皇家颜面还能给咱们留个全尸。”
“……”
吵吵闹闹的,消息从传出伊始,就没停下来过。
齐皓辰带着人在北方的时候乱,等齐皓辰带着人杀到眼前,依旧没有分出一个胜负高低。
连齐皓辰自己都无语,他的这些个叔叔伯伯们,别看平日都很能装模作样,实际上个顶个的全是奇葩。
让领路之人带着侍卫将家抄好,齐皓辰抱着双臂抬头看了眼天,感慨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子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怪不得皇上会全权将这件事交到自己手上。
沈实和沈蓁兄妹两个跟着齐皓辰走南闯北地忙着,路上虽说有诸多不易,但就结果而言,一切值得。
“辰儿历练的这些日子,手段经验越发老到稳妥,”要知道这种事放在他们出京之前,沈蓁都不敢相信。
“皇上的用意不是我等能摸透的,看来辰儿心中已有计较。”
起码在沈实眼里,齐国新帝之位非齐皓辰莫属。
兄妹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,心思都是盼着齐皓辰好,希望这次事必别在有其他意外发生。
“哈,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意外?朕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。”
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,皇上站在御书房前,手上是刚一封被送回来的密信。
齐皓辰带着人在齐国境内杀进杀出,犯了错的皇室宗亲们被手下兵卒源源不断地被押送回京。
想到已经差不多要填满京城王府的诸多闲人,皇上笑着揉了揉酸胀的额头,“都老实下来了?”
非要让他使出雷霆手段,何必呢,老老实实认错多好。
“回皇上,都乖觉的很,进了牢房没有嘴硬之人。”
因为嘴硬之人在未进之前就已经被吓破了胆。
齐国的大牢可不好混,管你是什么身份背景,狱卒一视同仁,打杀拷问的一等一的强。
原本还有几个跳着脚告御状的,眼下也都销声匿迹,不知去向。
有的时候虽然说手段残暴不可取,但残暴也有残暴的好处,能够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“呵呵,乖觉就好,听话的让他们归府生活。
朕并非是那种不顾念亲缘之人,实乃是他们做的太过。”
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,何苦非要和他掰掰手腕。
站在皇上身后的管事公公听到之后不忘附和皇上的言语。
身为皇上身边的狗腿子,管事公公最知道自己此时该干什么,不该干什么。
“你啊,跟在朕身边也有几十年,却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。”
挥了挥手让管事公公退下,皇上捂着嘴角低声咳嗽两下。
声音沉闷又揪心,只不过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,倒是没有人上来柔声安抚。
另一边,还不知晓京城情况的齐皓辰继续策马加鞭地收拾这些封地。
不是没有碰见激烈反抗的,但大多斗不过几遭便匆匆认输。
等到了后面,齐皓辰甚至都不需要亲自亮相,只需派人送上一封信件,那些贪生怕死的王爷们便只有认栽的份。
不过像这种没有骨气之人,回到京城享受到的好处也很多。
总要拿出一些好处去做给其他人看,不然大家伙儿全都放手一搏,亦能做出惊天动地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