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我?”
“启年兄特意交代过。”
“启年兄,你是他朋友?”
“同僚。”
梅呈安刚才注意力一直在王启年陈萍萍影子身上,倒是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司仪,现在仔细一看,这不独善其身的邓子越嘛。
“找我何事?”
“公子的酒席另有安排,请跟我来。”
“不用了吧,我看这里还有不少空座。”
“启年兄交代,公子身份尊贵,自然要单独安排一桌。”
“行吧。”
老王这么给面子?问题我身份也不尊贵呐,老爹梅执礼虽然是京都府尹,那也不过是个从三品,在京都毫不显眼,怎么感觉怪怪的?
邓子越带着他走到后院一间偏房前,邓子越停下脚步。
“怎么停下了?”
“公子的座位就在屋里,自行进去便可,在下还要招待正堂众人,便不进去了。”
这下梅呈安更起疑了。
“屋里有酒席?”
“有!”
“我单独一桌?”
“额…”
“屋里还有谁?”
“公子进去便知。”
“好,你去吧。”
邓子越躬身行礼后匆匆走人了。
“兰姐姐,你看他走的是不是有点快?”
“特别快,仿佛在害怕什么。”
“害怕什么?他是监察院的他能怕谁,无非也就是…”
想明白的梅呈安没好气的笑了笑,不就是陈萍萍吗,至于怕成这样吗?
如今躲是躲不过去了,与其战战兢兢,还不如大大方方的,陈萍萍又不是庆帝,他对陈萍萍还是挺有好感的。
想通此节,梅呈安神态自若的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,房间里没什么陈设,独独中间摆了一桌宴席,陈萍萍独坐在一侧,正在吃东西,影子则站在他的身后。
席面上菜品极其丰富,除了他的卤味,兔头,烧烤,还有不少热菜,酒桶就放在了一把椅子上面。
梅呈安自顾自的坐在了陈萍萍的对面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腐竹吃了起来。
小兰给他接了一杯打嗝酒,放到他右手边。
“你方才的话没说完,他是监察院的,所以该怕谁?”
梅呈安又夹了一筷子蒜苔。
“那自然是监察院的老大,陈院长了。”
陈萍萍擦了擦嘴,语气温和。
“这话不对,我是他们院长,自己人为什么要害怕自己人呢?”
“可能是你名声太可怕抑或是..他心虚?”
陈萍萍回头问影子。
“我名声很可怕吗?”
影子闷声闷气开口:“反正不怎么正面。”
陈萍萍恍然大悟。
“不过,监察院的人对你对你从不害怕,只有尊敬。”影子又接了一句。
“噢,那既然不是怕我,那就是心虚了。”
“需要我让人查查他吗?”
“不用,我对他有印象,我记得他进监察院还是我特批的,是个有气节有一腔热血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