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瑾一只手撑在墙上,将两人距离拉近,近到都能感到彼此的呼吸,他才停下站定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:“这下你相信我就是你——相公了吧!”
姚青念:“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?”
“方才听你们对话才知道的。”
“敢情你也是一点都不记得我啊,要是不听名字和安定县还认不出来呗!”
“彼此彼此,昨晚我可是听见某人夸自己的相公英俊潇洒……”
陆怀瑾昨晚还很不爽来着,现在想想有些好笑,原来这吃的是自己的醋啊。
“昨晚鬼市?你也在?”
“嗯。碰巧听到了你拒绝人。”
哎呀,自己的一通胡编乱造都被他给听了去,还说自己叫白骨精,以为他对自己非分之想,丢人丢到家了。
直到现在,陆怀瑾才真正相信,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媳妇。这么多年,真的发生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。
打完仗回家的路上,他还在想,家中日子肯定过的很艰难,自己在的时候还能靠着打猎过日子,自己走了,就剩下爹娘,还有新进门的媳妇,家徒四壁不说,爹娘肯定面黄肌瘦,媳妇受不了苦日子跑了。
这几年朝廷四处征战,粮草不足是常有的事,更别提军饷了,农民赋税重,条件苛刻,饿死人是常有的事。
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,自己回来他们就不用再受苦了。
没想到他回到家,爹娘康健,家里还盖起了青砖大瓦房,功劳都是眼前的女人。
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新婚夜那晚,姚青念穿着大红嫁衣,肤白唇红的模糊记忆。
回去的路上,他第一次遇见姚青念,就有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可她的言行举止,气质打扮完全不像一个村妇,如今看着眼前姚青念,慢慢的,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