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祥根本不理解马端厚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,想当初他去项目上时,自己可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他的,没有任何地方得罪过他,突然把自己从群里踢出来是什么意思?但是很快,李祥就不在意了,随便他吧,爱怎么做就怎么做,在机关待时间久了都觉得比项目上的要高人一等。能回机关的,大部分人都不是因为能力,而且谁又能在机关稳坐一辈子不成,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,再说了,谁又比谁高贵一些呢,有些落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,很多从机关被派到项目上去的,很多人都不愿意搭理,甚至都不自觉排挤,就是因为他们在机关的时候做了太多招人嫌的事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且看他先猖狂吧。
李祥全身心投入学习当中,但是学起来也是真的费劲,虽说只有两本书,但是这两本的内容其实平常并没有接触多少,书中所讲述的经济学范畴的知识对李祥来说真的有点隔行如隔山,理解起来有点困难,而现在距离考试时间又这么紧张,李祥都担心在考试前连书都没有过一遍,那考试又只有打水漂了。
这一个月里,李祥又抽空跑了两趟机关去找周高润,但是好巧不巧,每次都没碰得上周高润。回到家后,王秀丽都感慨李祥的这个狗屎运。
“看来上天都不想让你去上班,去几次都碰不上,现在又不能再打电话了,再打这些龟孙就要烦了,答应了给你安排喊你等通知那就等,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他们反而不给安排了。算了,不去找了,你先安心把考试考完再说。”王秀丽说完之后就若有所思地坐在那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,只让李祥自己去学习。
李祥自嘲地笑了笑,可能冥冥中确实有安排吧,眼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学习。
11月中旬,李祥的时间很紧凑地跟着课件把两本书串了一遍,题都没有做多少,就这样赶鸭子上架去上考场了。这个时候还没有考试成绩保留一说,也还是涂答题卡的状况,李祥信心不满地进去,忐忑地出来,考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过与不过大概就在两可之间,但是最后能不能过还是要等成绩出来。
考完回到家,李祥也彻底松了一口气,总算是忙完一件事了。
王秀丽一边准备晚饭,一边让李祥坐过来,要好好跟他谈谈。李祥一见这架势,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,只要谈,那基本不是征求他的意见,而是直接告知决定而已。
“你现在考试也考完了,等星期一,你再去一趟机关,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,找一下周高润,看能不能遇上他,要是遇得上就把东西给他,收不收是他的事,请他帮帮忙,给你安排个工地去上班。你好好跟他说,你上班也有这么多年了,项目类型也是经历过公路、铁路、房建,物资部的各个岗位你基本也都干过了,按说就是部长也干得下来,就是没有这个机缘跟个好项目经理,没有人提拔。你好言好语地跟他说,把姿态放低,看他怎么说,要安排就上班,要是不安排的话,那我们就最近收拾好东西回老家。”
李祥听着前面还算是正常,听到最后眉头一皱,问:“回老家干什么,我们回去又没房子,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“反正也不给你安排工作,你以前说上班没时间谈对象,那现在正好,有时间了,那就好好找对象。这几年过来我也看明白了,你在单位是找不成的,找了这么多个,要不就是谈不来,要不就是临门那一脚也踢不出去,那这样的话干脆也不在单位找了,回老家去找。”
李祥被王秀丽这个想法弄的啼笑皆非,这是什么脑回路,这些年谈的这几个为什么不成父母心知肚明,难道回老家去找就能成了?
“我这么多年就没在老家怎么生活过,回去玩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就走了,生活习惯、思维方式跟老家那边根本不一样,回去找就能找到了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,你都30多了,再不找个赶紧结婚你要等到什么时候?单位的你结不成,老家的你又不找,那你要到哪里去找?你爸还有几年就退休了,到时候我们肯定是要回老家的,这几年老乡都走了一大半了,等你爸退休之后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,连说话的都没几个人。考虑到这些,所以我跟你爸商量了,那干脆趁这个机会,你也回老家去找一个,到时候就把家安在重庆,我们也就相当于搬回去了。”
这一点是李祥没想到的,确实李忠国还只有几年就要退休了,落叶归根很正常,回到老家之后亲戚众多,退休后的生活也会过得丰富多彩,比留在家属院要有意思。
“那我们出来这么多年了,老家除了亲戚之外什么人也不认识,回去之后到哪去找。”李祥想了想,只能退而求其次,拿这个理由来说事。
“那你就不用担心了,我早就跟你小姨那问好了,她在县城住了这么久,认识的人多,她可以帮忙介绍,实在不行,她说南门那边有的是媒人,到时候媒人给介绍的见都见不过来。你还担心回去不认识人?”王秀丽把早就打听来的信息说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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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回去住哪?农村的房子也早就卖了,总不能回到外婆那去住吧。”
“住的是问题吗?你二舅舅家的房子空着呢,他们在兰州做生意也没空回去,让我们先回去住他们的房子,有人照看着房子里的东西还不容易坏。”王秀丽道。
得,这还有什么问题,貌似所有的“问题”都给解决了,这时候自己要是再说出什么推三阻四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结果,惹得王秀丽生气了。
“那行吧,那就回去看看吧。”李祥无奈地说。
王秀丽见李祥答应了,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但是这时还是高兴的,说:“那等星期一你去找完周高润再说。”
周一一大清早,李祥就被王秀丽叫起来,收拾好了又拿着烟和钱去撞运气。没有意外地,这次又没碰得上,李祥也没有再去隔壁问杨豪周高润是否出差了,反正自己跟周高润是一点缘分没有,连个面都见不上,前面准备的说辞和东西自然也派不上用场了。
回到家,王秀丽反而乐于看到是这个结果,果断地催促李祥开始买票。即使这个时候并不是出行的高峰期,票也不是很好买,下铺是买不到的,王秀丽也丝毫不在意,买了一个中铺和一个上铺,两天后就出发。
这几天王秀丽格外地忙,这一走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,所以要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部清干净,该吃的吃,该送人的就送人,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,又把李祥从福建带回来的特产都给拿上,带回去给家人尝尝,两人大包小包拿满了两个手,从北方启程回重庆了。
李祥根本不理解马端厚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,想当初他去项目上时,自己可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他的,没有任何地方得罪过他,突然把自己从群里踢出来是什么意思?但是很快,李祥就不在意了,随便他吧,爱怎么做就怎么做,在机关待时间久了都觉得比项目上的要高人一等。能回机关的,大部分人都不是因为能力,而且谁又能在机关稳坐一辈子不成,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,再说了,谁又比谁高贵一些呢,有些落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,很多从机关被派到项目上去的,很多人都不愿意搭理,甚至都不自觉排挤,就是因为他们在机关的时候做了太多招人嫌的事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且看他先猖狂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