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书臣的眼睛扫过江书白,心头的焦躁散去几分,这才继续朝前走去。
陈最几人早已在隐蔽处躲好,映入眼帘的就是巨大的炼丹炉,张怀约盘坐在炼丹炉前,双眼紧闭,似乎是在等些什么。
“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?”张开羽怒目圆睁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他刚刚从严严实实的黑布袋子里出来,便对着眼前之人怒吼道。
他刚才从张夫人的院子中出来后,就被张怀约强行带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。
面对张开羽的质问,张怀约却显得异常平静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,似乎并没有因为张夫人的离世而有丝毫悲伤之情。
“为何要对你母亲动手?”张怀约语气冷淡,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。
张开羽听了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僵硬,杀人之后的恐惧占据了他整个脑海,原本愤怒的神情也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。他吞咽了一下口水,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:
“我……我的仆从呢?”
张怀约并未理会他的问题,只是重复着之前的话: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,为何要对你母亲动手?”他语气虽然平淡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张开羽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但双手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对眼前之人的恐惧。
“你对我父母所做的事情,我已经全部知晓了!”他咬着牙说道,“你们动手的那天晚上,我就在现场,亲耳听到你的侍卫说是那个女人下令将我母亲折磨致死!”
说到这里,张开羽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,眼眶渐渐湿润:“而且,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把我抓回来。”他接着说,“你无非就是想要得到那张秘方罢了!所以才会残忍地剥去我父亲的人皮!”
张开羽越说越是情绪激昂,他满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仿佛要炸裂一般,显然心中已是怒不可遏。
张怀约不禁眉头紧蹙,沉声道:“休得胡言乱语!你乃我亲子无疑,但那二人仅是抚养你长大成人罢了,岂可称之为父母?”
张开羽闻言,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,面露不屑之色,反唇相讥道:“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!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儿子,那张若谷又是怎么回事?他与我容貌酷似,难道就不是你的骨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