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如往常,祠堂内贴着数不清的黄符,陆清规总觉得这些黄符有哪里不同,可惜始终都想不起来。
陆家没有符修,说起来,这些符还是他母亲去世之后的一个符修留下的!
“来了!”陆樵站在林青黛牌位前,满目怜惜。
陆清规在祠堂门口站定:“不知父亲喊我过来,所为何事?”
陆樵转过身看着沐浴在阳光的小儿子,似乎在通过他看故人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父亲?”陆清规忍不住叫出了声。
陆樵这才回过神:“这些年来你将陆家打理的不错,家主的位置也是时候传给你!”
“父亲人在壮年,此时不急!”陆清规心头一紧,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
“你母亲离开之后,我日日不能安睡,族中大事也少有参与,族中长辈也有推举你做家主之意!我觉得如今时机正好!”
陆樵慈祥的拍了拍陆清规的肩膀:“你母亲也希望看到这一天!”
“是!儿子明白!”陆清规垂眸应下,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盛。
离开祠堂后,陆清规漫无目的的走到当初关押谢祈安的院子中,这间院子曾经就是陆雁白的住所,从他离开之后,便再也没有人进去过。
站在门外,陆清规忽然想起陆雁白,若是他知道自己继承家主之位,又有何感想?
是否会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,亦或者,后悔参与那场历练!
可这一切他都无从得知,陆雁白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这些年来就连庄雨眠的消息都鲜少有。
他想见见这位血缘上的哥哥,都没机会呢!
思及此处,陆清规自嘲的笑了笑,转身离开,将心中最后一丝念想彻底封存。
也与陆雁白这个人彻底划清了界限!
从族中长老提出让陆清规担任家主到举行仪式,一直持续了两年的时间,这期间陆清规依旧在不停的寻找着当年的那几个人。
越到举行仪式的这一天,陆清规的心越乱,冥冥之中他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。
陆樵一如既往待在祠堂的暗室之中,陆清规走到祠堂时,屋内的蜡烛早已点亮。
丝丝血腥味若有似无的弥漫在鼻尖,陆清规下意识看向被隐藏起来的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