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看周婧芙嗫嚅着说不出来话,安与时嘴角的笑容扩大,在城外时就摔出伤势的唇角伤口裂开,渗出鲜艳的血迹。
“此时受伤的分明是我,并不是堂姊,怎的堂姊反而故意摆出这副模样,是想让我被在座的长辈们,和平辈的小姐们误会,从而认为我是个在家狂妄,在外胡来的烂人?”
这些话,直白的另周婧芙毫无招架之力。
她捏紧拳头,掌心快被掐出血。
安与时不是一贯沉默文静吗?
尤其是在孟国公府全员战死之后便越发沉默,就算被人欺负到脸上也不敢多话了,怎的今儿忽然就这般牙尖嘴利了?
“妹妹……”
安与时瞥了她一眼,打断道:“可别这么喊了,你随便张张口,白牙翻张之间,我就既失了清白,又背上要把亲姑姑和你赶出家门的恶名,你再多说几句,我指不定还要成为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呢。”
周婧芙的脸色瞬时惨白,她再厉害也就是个世家小姐,还没那么高的定力,这种完全脱离掌控的情况,根本招架不住。
见此,安与时只留下一个冷笑,然后上前,对着最上首的樊太妃郑重下拜。
“臣女安与时,参见樊太妃!”
看她如此肃穆,早已经回过一些味来的樊太妃也忍不住严谨起来,沉声道:“你有什么委屈,说出来。”
安与时深吸一口气,刚要开口,却听到背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还没回头看,又听到怒声的叱骂:“孽女,你还敢回来?”
“与时,今日是你娘的诞辰,家中这么多宾客,你居然贪玩在外耽搁到现在!”
“小妹,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!”
安与时回眸望去,眼底冰冷一片。
来人是安应淮,她的生身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