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景川转开头,没敢和安与时对视。
安景州死死捏着拳头,羞愤之余,竟又抬头怒喝:“嫡母的恩情我自然记得,也从未说过不肯认她,哪一次上香我们又没去过?现在说的是你,小白眼狼,为了一个表兄连血亲都不要了,祖母都被气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,这些你都知道么?”
啪!
安与时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安景州脸上。
她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,看安景州现在两边脸颊肿得对称,别提有多满意了。
“血亲?我的血亲,是指你们二位这种把未出阁的女子单独扔在荒郊野岭的兄长?还是指不由分说对我用刑的父亲?”
“又或是张口闭口要给我安罪名的祖母和堂姊?”
“你们确定,这世间的血亲是这副德行?”
一连串问题丢下来,如同刀子一样,扎的这两兄弟毫无还口之力。
安与时看着都可笑,原来这两兄弟还有点羞耻心?
既然有,从前怎么没见他们用过?
非得被人戳破才能明白?
这便是安家教出来的人?
她越发感激外祖父,虽然错把娘亲嫁了鱼目,可早早看清安家本质,把她带去了孟家养着。
要不然的话,原主说不定还真会变成和这两兄弟一样的无知蠢货!
安景州气得脑门都要冒烟了,却对安与时毫无办法。
“与时,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?”安景川死死盯着她,“从前,你每次见我们都格外欢喜,何曾对我们说过这样的重话?”
一听这话,安与时的血压差点爆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