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搬了上来,一干闲杂人等齐齐行礼,鱼贯而出。
司方峋好笑的看了黑着脸的裴允好几眼,刚要开口,想起了什么时候又起身冲到门边。
安与时看在眼里,发现司方峋连鞋都没穿,快步小跑着越过宽阔大殿到了门边,趴着高高的门框往外瞧,又去窗边检查了好一会,才放心的走回来。
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裴允,发现裴允面色奇差,忙低下头去。
还是自己方才那话说错了?
可是看司方峋的样子,分明就是赌对了呀。
“安家女娘?”司方峋回来,却不归坐,而是凑近安与时盯着她瞧,“你都记得些什么?”
安与时怔了怔,刚要开口,想着当初那小少年的身份藏着惊天秘密,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难道要说:‘我知道你是叛国逆贼之子’?
这皇帝的性情她又不知道,万一惹得龙颜大怒,连裴允都摆平不了。
想到这里,她端庄答道:“臣女不知,该记得什么?”
司方峋愣了好一会,忽然‘噗嗤’一声笑了:“你倒是有意思,皇……”
“咳。”裴允干咳一声,打断了司方峋的称呼。
“遑论!”司方峋故意停顿,仔细看了一眼裴允的脸色,才又接着道:“遑论记不记得什么,有意思的事,记在心里才是好的。”
现在,安与时看懂了,司方峋是在点她。
所以司方峋就是无忧?
好办了!
“皇上,臣女会些医术,给您请个脉吧。”她伸出手,却把另外两人说懵了。
怎么忽然就扯上这个?
安与时倒也并非想一出是一出,确定旧识有些关系好拉近,但也仅此而已。
要想谈判,还是得要有能互相交易的东西。
而她最能拿得出手的,就是医术,刚好现在司方峋脸色不好,或许有什么暗疾也说不定。
如果她能给司方峋治病,再谈条件不就同意多了?
司方峋看看安与时,又看看裴允,见裴允没有拦着的意思,依言伸出手去。
“行,那就让你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