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些威胁意味十足的话,安应淮的脸色花的堪比泔水桶。
不等答言,裴允又道:“若是最后一件,安将军在裴府还有的谈,若不是,本将自有本将的法子!”
安应淮彻底僵住,紧接着勃然大怒:“裴允,你敢威胁我!?”
“听得出来?”裴允慵懒挑眉,“我当安将军对待亲生女儿如此凉薄,该是个蠢的才对。”
“真是放肆!”安应淮气得眼眶猩红:“论辈分,我是你姨父,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?”
“姨父?”裴允抬眼,把安应淮从头打量到尾,又从尾打量到头。
虽未说话,但那眼底的鄙夷与不屑,几乎要化成刀子活生生把安应淮给扎死。
“阿兄,我有些疲累,先回房了。”安与时起身,眼睛和鼻尖都红了一圈,低声道:“至于安家,我只想看到该拿回来的东西,若迟迟没有交代,我不介意鱼死网破。”
安应淮瞬时急了,连忙喊道:“与时,你不能如此固执!”
安与时看都没有再看安应淮一眼,只当没有听到。
转身之际,束鲁已经带人冲了进来,护在安与时前后,不让安应淮近身办寸。
“与时!与时!”安应淮被拦在五步之外,连声呼喊,可安与时连停顿一下的想法都没有,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。
他恍惚,更多的是迷茫,又在一瞬之间化为浓重的愤怒。
安与时是他的女儿!
却如此对待他?
究竟是怎么敢的!?
裴允看着安与时离开,缓缓收回目光。
她现在这样伤心,他很心疼。
但更多的却是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