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青竹领着安与时直奔府外:“车架已经准备好了,奴婢和云嬷嬷随女娘过去。”
“好。”安与时登上马车,看云嬷嬷神色沉重,料到今日之事不小,一时间心里杂乱无章。
现在司方峋和裴允显然是有某些计划的,不然也不用隐藏两个人实则相熟又亲近的关系。
如果今天司方峋发病很严重,甚至是撑不过去,那按照裴允目前在朝中的处境来说,岂不是要岌岌可危?
到时候,安家和高家必定都要借着新皇崩势,狠狠对付裴允!
而裴允之所以处境变差,也都是因为她……
“快些!”她越想越着急,忍不住出声催促。
云嬷嬷也着急,撩开车帘看向前面的车夫,连声道:“这时候都晚了,人也不多,再快些!”
车帘放下之际,早已换下衣衫的裴允,把安与时脸上的急切看得清清楚楚。
就那般担心?
究竟是因为,她误把司方峋认作‘无忧’而担心,还是因为她见到了司方峋,一见倾心?
这边,安与时的马车顺利入宫。
才刚下来,就看到樊太妃身边的老嬷嬷正等在这里,直接把人拉了过去,嘴上道:“女娘可来了,太妃娘娘午后小歇,竟梦见孟氏旧人,伤怀不已,连皇上都劝不住,只盼着快些见到女娘呢!”
安与时看在眼里,没多话。
走了一段路,确定四周没有外人,老嬷嬷才又悄声道:“女娘来了就好,皇上叫了后宫的柔嫔下棋,不知怎的突发惊厥,好在柔嫔还算机敏,没有闹开,而是遣人悄悄去禀报太妃,这才把消息压住了,要不然的话,上京城岂非乱套?”
“惊厥?”安与时有些惊诧:“上次把脉还好好的,怎会突发惊厥?可叫太医看了?”
“哪能叫太医啊?”老嬷嬷急得几乎是用跑的,累得直喘,忙忙道:“太医里边的内鬼都还没查出来,万一叫了什么包藏祸心的,龙体还要不要了?”
安与时只好道:“我过去看了就知道了,嬷嬷别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