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路?”周二夫人才不信,撇嘴道:“裴允说是一个将军,还战无不胜呢,却领了纠察司那个得罪人不讨好的苦差,摆明了就是被圣上忌惮了那故意那般安排,就是怕他仗着军功到处结党营私的!咱们还跟他走得近?那不摆明了要被拉下水吗?”
“闭嘴!”周正怒而呵斥:“你如今是越发不得了,在后宅之中长舌便罢,居然还敢说朝政之事?你有几个脑袋?”
周正光是想起来就不痛快,周家衰败多年,一直也没什么起色,若当年自己成婚的时候能找个见多识广知大体的,说不定家中也不会变成这等情形。
看他脸臭,周二夫人也不敢再多话,却又气闷得不肯走。
“哎!”周正摇了摇头,不得已放下才画到一半的兰花,无奈道:“你细想想,父亲是什么人?他官职是不高,只是吏部验封司的一个闲差,但能在官场里浸淫多年而不倒,你当他真是吃干饭的?”
周二夫人眼前一亮,不敢置信道:“老爷是说……”
周正干脆搓搓手,耐着性子解释:“早在裴允回到上京城,闹出不少事端,风向变得奇奇怪怪,父亲便已经仔细查阅过了,裴允此人家世清白,又是忠勇之后,前没有和京中那些党派掺和,后又没有什么父辈兄弟与其合谋,不过是赫赫战功而已,孤身一身,需要怎么防范?”
“那……那圣上为何那般待他?”
看着周二夫人这副睁大眼睛什么也不懂的样子,周正就来气,哼道:“还能是为何?自然是因为圣上另有大用!”
新帝登基虽然还没几年,可大赫王朝的江山却一年比一年稳定,要说那位年轻帝王没点真本事,谁信?
也就那一群自欺欺人的,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!
“去去去!”周正烦躁得赶人:“还不快些去把事情办妥当?音儿的生辰没两日就到了,还不够你忙的?”
周二夫人脸色一垮,抬脚就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