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哭笑不得,合着刚才全白说了?
现在已经到了皇宫,再要细说也没机会了。
安与时双脚踩在地上,理智慢慢回笼,这才反应过来,恐怕樊太妃是听说了楼家之事,又或是昨天裴允非要拘着她的事?
到了地方,还想着该怎么跟樊太妃解释,却没想到裴允早就被叫来了,现在正在听训。
樊太妃听上去暴跳如雷。
中气倒是越来越足了……
“你可知你昨日闹得沸沸扬扬,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?”
“裴允啊裴允,你当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“与时才多大的女娘?你非要如此胡来,让旁人怎么看待她?”
樊太妃越骂,语气就越差:“还有,你如今是一点后路不想留了?纠察司落地才几天?你居然堂而皇之地对楼家出手!还是挑在楼家男丁都不在京城的时候!”
“你可想过旁人又会如何看待你!?”
听樊太妃的语气越来越重,连老嬷嬷都不敢劝,安与时忍不住往后退了小半步。
现在这情形,似乎不是自己应该出现的时候?
“祖母。”
裴允的声音倒还是一贯的冷静自持:“我心已定,但祖母该明白,我并非那等轻佻之人,不会对与时作出出格的举动。”
“你不会?”樊太妃厉声质问:“若不会,为何又多了那么多的传言!?你知不知道现在外人都在怎么编排你们?老身在宫里都听见了!”
“如此甚好,无人再敢打与时的主意。”裴允固执的很,“至于楼家,此乃纠察司的决定,论理,不必向祖母先行禀告。”
这些话,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。
果然……
“你!”樊太妃气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陈嬷嬷赶忙凑上去安抚:“娘娘,凤体要紧,千万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紧跟着,陈嬷嬷又无可奈何地看向裴允:“将军也是,何必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同娘娘对着来?娘娘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操心,难道不是为了将军和陛下?为了皇家?这都是娘娘的苦心啊!”
咚!
樊太妃怒拍桌子:“他若明白,也不会这般胆大包天了!”
站在外面的安与时悄然退开几步。
这些话,她还是别听了。
何况现在进去,更会引得樊太妃怒火升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