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玩,别吵吵!”司方旬想起来就一肚子火。
见过不开窍的,但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!
安与时收回视线,自己找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,有一搭没一搭地把拨弄着珠帘。
其实她刚才在想,若裴允不是她兄长……
但裴允和她就是兄妹!
这是不可更改的既定事实。
所以,她不会,也不能有那等心思!
对,她不会的。
……
司方旬这儿,其实比任何地方都要更清净。
安与时有心躲避,干脆找了个借口,愣是在给司方旬施针之后,留下来多赖了大半天。
她是想着,除了躲开裴允,还能等樊太妃消气以外,还能找机会问问司方旬,关于楼家那些事……
可是等来等去,斜阳西下。
有人来回禀说,裴允已经离宫了,樊太妃也喝了安神汤歇下,司方旬却还是没能空闲下来。
面见大臣,批改折子,还要招来老将军们商量国情与战局。
看来,皇帝也并不好当。
等到戌时,司方旬都要准备翻牌子了,才终于发现了盘腿坐在角落里翻看古籍的安与时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“看书。”安与时扬了扬手里的竹简:“陛下,臣女想问问楼家……”
话都还没说完,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吵闹——
“陛下!奴婢是荣华宫的宫女英儿,淑妃娘娘身子不适,还请陛下前去看看吧!”
安与时一愣,见司方旬一脸头大的表情,顿时明白过来。
是传说中使尽手段争风吃醋的后宫嫔妃?
“咳。”司方旬无奈道:“安与时,时辰不早,你先离宫回府吧,其他的事,改天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