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格外理直气壮,只因能带上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出现,是得了老爷子的吩咐,特地让她来要说法的!
“原来是二夫人?”安应淮走了出来,颇有些头大。
梁氏冷哼,一点好脸都不想给:“安将军,我们这等后宅妇人,其实也不敢对将军您多有叨扰的,实在是有些事不得不说清楚些,不然就这么牵扯着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?”
安应淮有些无奈,但是自己理亏,只好道:“二夫人有话,直说就是。”
“话是有的,也是耽搁许久的了。”梁氏清了清嗓子,冷声道:“安将军,您也是朝堂高官了,又德高望重的,总不能一直含含糊糊啊!那安应珍和她女儿周婧芙在周家犯下那等大过,早就请安家尽早给个说法了,怎么拖延这么久还是没什么动静?敢问你们是觉得我们周家好糊弄,才打算一直拖着的吗?”
“难道二夫人不知?家姐已经卧病在床多日,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撒手人寰!”安应淮直接拉出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,沉声道:“这段时间以来,安家采买药材,延请名医,是众所周知的啊!”
“呵呵,卧病在床?”梁氏光是听到就觉得好笑。
又没人看见安应珍即将咽气,光是这么说说而已,谁信?
“安将军还是莫要把我周家当成傻子糊弄,我周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但一身正气还是有!”梁氏站起身来,怒道:“安应珍心狠手辣,自己想害人不成,还想拉我周家所有人下水,光是这一层,就不可原谅!还请安将军不要再妄想蒙混过关了!”
说出这些话,是连最后一层脸面都懒得留了的。
因此安应淮听完,脸色已经黑了几个度。
“二夫人说话还请当心些,无凭无据之言,当心招祸!”
“招祸?安大将军,现在人人都知道高夫人和安家走动频繁,眼看着要不了多久,周婧芙就能和高家公子喜结良缘了吧?这么大的喜事,安将军还打算瞒着?”
论口齿,安应淮自然不是梁氏的对手。
他现在就是单纯的没好气:“二夫人,高家与安家之间的婚事……”
“呵,安将军还是不要再找借口了,谁不知道高家当初是抛弃了与时,才和周婧芙下定,现在总不至于是要在安应珍即将病死的关头,又谈及和与时的婚事了吧?”梁氏这几句嘲讽,是当场拉满了。
安应淮牙关紧咬,只觉得哑口无言。
“所以呀,这个时候论起什么婚事,定是那安应珍还好好被你们安家护着呢,就等着喜事一办,把那些事儿揭过去,然后等着皆大欢喜是不是?”
“二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