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过神来,接着说:“那个大夫,应该是深受这两口子信任的,估计皇帝之前会中那种阴损之招,也少不了那个大夫在后面出谋划策,说不定,还知道更多的事。”
裴允知道安与时说的是什么,点头道:“安心吧,已经有线索了,都能查出来的。”
两个人说话之间,安与时又看见有许多下人抬着七八个箱子走出来。
箱子里面都是一些信件之类的,看样子是证据。
再仔细一看,才发现这些下人不是别的,居然是红甲卫假扮!
原来早在她和宣亲王、宣王妃虚与委蛇的时候,红甲卫已经混进宣亲王府,寻找这些重要证据了?
就说呢,裴允怎么可能会打没有准备的仗?
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,要不然也不会放心让她过来。
恐怕就算她不能自保,红甲卫也会及时杀出来,好好护着她的周全。
……
这一边,安与时和裴允终于鸣金收兵。
另外一边的安家,却闹得不可开交。
也没别的。
安景州背着全家,去找那些大臣要回安应珍曾经送过去的礼物,还直接抬着送到安与时手里的事,已经瞒不住了。
自打下午安景州回来,就自己躲在房间里,什么都不说,连面也不露,就连到了吃饭的时辰也看不见人。
而这些时日,安家虽然闭门不出,可也是会打听外面消息的。
传来传去的,也就知道了安景州在外面干下的事儿。
这时候,安老夫人和安应淮正勃然大怒,准备秋后好好算算账。
等到安景州被人拿过来的时候,就看到全家人都在正厅里,对自己怒目而视。
安景州没好气地挣扎开,衣服皱了也不管,双眼猩红地瞪了回去。
“祖母和父亲怎么这么大的阵仗?难道孙儿又做错事了?”
安老夫人指着安景州怒喝:“不知悔改的东西,你怎么和那个孽障一样被猪油蒙了心了!?”
“安景州,你说!”
安应淮更是火冒三丈:“是谁教你,对家人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