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脸面!
在这种情形之下,高砚书只能落荒而逃……
安与时愣在原地,所以高砚书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?
高砚书站在裴府门外,看着天边烈阳高照,却有一种自己是见不得人的落水狗。
他还是没有办法分辨真真假假,到底梦里看到的是真的,还是现在看到的是真的。
他只知道,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。
而走到今时今日,留给他的只有最后一个选择……
……
“出家了!”
安与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看着青竹反复询问:“谁?高砚书吗?”
他居然会出家?
青竹点点头,眉头紧皱着,也有些想不通:“奴婢也没料到,好好的一个高家公子,谁知道大病一场之后,却忽然想不开了!”
云嬷嬷站在旁边劝:“人各有缘法,或许,这就是他的命。”
安与时还是愣着的。
虽然她已经知道,高砚书该是回忆起前世的事了,对待高砚书那副模样,也完全是看笑话的心情。
但她怎么也没想到,高砚书居然会想不开去出家。
“他去了哪儿?”
“紫光寺。”
安与时眉头紧皱:“他怎么会选择去那里?”
青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:“奴婢也觉得奇怪,去打听过了,听说他是想给……”
说到一半,青竹就说不下去了。
安与时倒是觉得无所谓,接话道:“他是不是声称,要去紫光寺给我赎罪?他不会还给我立了一个牌位吧?”
“这应该……不至于吧?”青竹睁大眼睛:“女娘您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,他没事去寺里给您祈福已经很不吉利了,如果还要给你立一个牌位,那把女娘你当什么了?”
安与时随口吩咐:“盯紧一些,别让他乱来,怪晦气的。”
说到这里,安与时又想起来了,带着一份看戏的心情:“现在高砚书去了寺庙,周婧芙的婚事怎么办?安家难道就没有任何动作吗?”
说起这些,青竹才笑了笑。
事实上也确实好笑。
“周婧芙还想着要嫁给高砚书呢,安家也还惦记着要把周婧芙嫁到高家,至于人是不是疯了,是不是去寺庙,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,只要能成亲,只要能成为高家宗妇,不就是他们想要的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