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白胡子老头,不是早就已经出京了吗?
那天她就不该只是花银子让人离开,而是应该花银子找人,把白胡子老头给杀了!
还在想着,皇帝拍拍手里的诗集,接着冷笑:“这本诗集究竟是怎么回事?楼老夫人,你请细细说来。”
楼老夫人行了一礼,然后转头看着安应淮,只当完全不知道其中内情。
“周婧芙,你是在八日之前才做出了那首《江梅》,当时在茶楼里,人声鼎沸,人人听见,是与不是?”
周婧芙整个人一惊,连忙抬起头来:“没错!”
虽然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证人,但是现在,她只能死死咬着,说自己从未听过什么诗,更没有跟谁买过!
万一承认了的话,那等待她的……
“没错,我就是八日之前做出的这首诗,当时很多人都在,所有人都是听见了的!”
楼老夫人勾了勾唇,又问:“那老身问你一句,在那日之前,你可曾做过这首诗?可有外传过?还有谁听到吗?”
周婧芙张了张口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可这是在皇帝跟前,她又不敢什么都不说,一时慌乱,干脆道:“也就是那两日做出来的,或许是在外面的时候无意间……就是……做诗需要感觉,或许是我在思考的时候,不小心说出来了,却被谁听见?”
楼老夫人眉心一皱:“是吗?那你是在何处作诗的?又有谁听见了?可有证人?”
楼朝雨紧跟着说:“你可要说清楚些,到底是哪一天做出来的诗?”
周婧芙下意识就觉得,自己需要把时间说早一些。
但万一个问的更多,她也答不上来,只好磕磕绊绊的说道:“也就是诗会前一日,具体有谁听见,我、我不知道,但应该是有人听见了的吧……”
“哦?”楼朝雨勾唇一笑。
光是看到这个笑容,周婧芙就觉得不对劲。
她说错了?
露馅了?
可她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。
这个时候,楼老夫人又问:“那好,除了江梅,今天才传出来的这两首诗,又是你什么时候作出来的?”
周婧芙越发迷糊,实在不知道楼老夫人和楼朝雨究竟有没有人证。
不然问这么多干什么?
她又看了一眼司方峋,手里的捏着诗集,隔得太远,也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是什么。
“也就是这两日,还能是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