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与时扯了扯嘴角,只觉得无语。
所以说到底,宣王妃就是想着要作死,还以为作死之后有她能够收拾残局,所以才那么不顾一切?
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也是没谁了!
“在你待在王府期间,可有见过什么人跟王府来往密切吗?”
问这话的时候,安与时就像是在和友人闲聊,别提有多轻松了。
范天工却在一瞬间神经紧绷,全身心的警戒起来。
刚才问那么多,就是为了套话?
安与时轻笑:“你儿子小小年纪就在服用麝香保心丸,药品名贵,若非不是你知道一些重要的,做了一些重要的,王府能给你那么多?”
安与时蹲了下来,看着一直靠坐在地上的范天工,声音低缓,却又充满了蛊惑力:“你或许已经生无可恋,但你的儿子还小,常言道,稚子无辜,你忍心就让他这么一直病下去,指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呜呼?”
“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,你也知道,我能保住他,可你能不能让我出这个力气,就得看你能抛出什么饵了。”
范天工在一瞬间红了眼眶,很明显,他儿子的心症,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。
“你当真有把握?”
范天工第一次起身,还猛的扑了过来,吓得束鲁赶紧护到安与时跟前。
此刻范天工伸出来的手,像是很想抓住安与时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安与时微微一笑,却不说话了。
看她这个样子,范天工焦急的像是要炸开锅。
“你快说啊!你到底有没有法子?”
范天工越发焦急,要不是有牢门挡着,恐怕都已经上来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