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方面,安与时闲来无事也是想过不少的。
何况前世也有一些经验,所以现在真要准备行动了,也挺得心应手。
听到这些,靳元升除了欣慰就是欣赏。
“不错,不错!你果然是孟老的外孙女,就你这份脑筋,你的盘算,尽得孟老真传!”
“不敢当靳爷爷称赞,那么这件事情,就怎么说定了?”
安与时看看步应,又说:“步叔,你记得跟上靳爷爷,仔细询问其他将军麾下都有多少将士,记好数目,再同靳爷爷一起商议,每个军营每年花费多少,让听雪直接从我账上出就是了。”
想了想,她又说:“此事还是要跟阿兄知会一声,若到时候,有谁拿我给军营出银子这些事情来大做文章,也好让皇上那边有做准备。”
“是。”
看步应下去,靳元升又看了看青竹,垂眸不语。
青竹心领神会,冲安与时点了点头,悄然退了出去。
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一老一少,靳元升才低声问:“丫头,你很信任那个裴允?”
安与时心思一动,对哦,关于裴允的身份,说不定靳元升也知道。
“我是很信任他,能从安家逃出来,多亏了他,当日在紫光寺外差点遇险,也是他救了我,如今待在这里,很受他的照顾,可以说,我们不是亲兄妹,却胜似亲兄妹。”
靳元升看上去有些头疼,捏着拳头,沉思半天,却不太好说。
良久,他忽然又起身,要告辞了。
安与时心里着急,赶紧问道:“靳爷爷,你是不是觉得阿兄的身份有什么不寻常?”
靳元升愣住,转过头来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
“暂时还什么都不知道,但是……”
安与时也谨慎的看了看四周,确定左右无人,才跟上去,同样压低声音:“我最近翻来覆去的想,我姨母一家,也就是裴家,早年就战死了,那个时候我虽然还小,可我也知道,是全家无一生还的!如今想起来外祖父一直在外征战,也没听说阿兄跑过去找他,偏生到如今才回来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