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笑着接过安与时手里的活计,带着其余宫女下去,留下一老一少说私房话。
“今日他们这么夹枪带棒的,老身是真后悔把你叫进来!”
看樊太妃这样,安与时苦笑:“您就别再说这些了,今日若不是我在,那酒里菜里,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岔子呢。”
樊太妃脸色一沉:“果真有人在暗处下药吗?可查到是谁了?”
安与时摇摇头:“我按下来了,没有发作,这些事倒也好查的,只是需要时间,我想着,当时那样的情形,总不能直接闹出来吧?就让青竹交代给附近的暗卫,仔细去查了。”
“诶……”
樊太妃用力拉着安与时的手,看上去疲惫的很:“好不容易才安稳了一些,乍然又来了这些人,接下来,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,也幸好有你,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,知道轻重,我倒省心不少。”
安与时笑着安慰她:“您别着急,看看皇上,不也是一切都有打算的吗?进退有度不说,还特别机灵,那些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认栽!”
说起这些来,樊太妃就好笑:“也就你们两个最机灵!”
一唱一和的,看似是打太极,实际上是唱双簧。
把那些人的赶进套子里,出都出不来。
“只是那些人,接下来要在上京城里头混,只有你一个人是小辈,裴允的孩子又不是个善于交际的,也不知道你应应不应付得过来。”
安与时听樊太妃怎么说就知道,是在说那些郡主和世子们。
也是那些亲王们太能生了,有很多看着跟她年纪相仿的,但她连辈分都搞不清楚。
有一些和司方峋是同一辈的,有一些则是司方峋的长辈。
比如那个比司方峋还小,却称得上是司方峋的某位姑姑的明珠郡主……
“反正,我也搞不清楚谁是谁,但我不会这些不要紧,城里头那些贵女们都会啊,我跟她们要么关系不错,要么她们有求于我,有她们在,我也费不了多少心思。”
说话的时候,安与时有一下没一下的,拍着樊太妃的双肩和手臂。
看似毫无章法,其实这是在用巧劲,帮樊太妃消除疲劳,缓和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