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外面如何,单说内宅里边,能让安与时一直安稳无忧的,似乎还就只有裴允。
要知道,裴允的老子,也就是大皇子,就是个大情种!
如今裴允也有一点她老子的模样,犟驴似的!
只是外面的事儿……
现在想来,还是令人焦心。
想到这些,樊太妃就忍不住一个劲的叹气。
她拉过安与时的手,仿佛看人好好的在跟前,自己才能放心一样。
然后,她又强打着精神开始说笑。
“起先哀家还担心你们应付不过来,还想着带上人过去看看,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会儿,就听见了好消息。”
她又看着安与时叹息:“小小年纪,还是未出阁的女娘家,就在宫里处理这些烦心事,还得罪了人,接下来恐怕……”
安与时莞尔一笑:“我怕什么呀?我可是有太妃娘娘护着的人,而且我和您、和皇上,都是站在同一边的,今日我这个宣抚使大摆威风,来日他们找我这个宣抚使的麻烦,您和皇上这当主子的,难道还能不管?”
樊太妃听的好气又好笑,她伸手要打安与时一下,又舍不得,只能伸出手指戳着安与时的额头。
“你可真是个会胡说八道的,如今都敢调侃起老身来了?还宣抚使?就你这样哪里像是个宣抚使?安安心心当你的大小姐才是!”
旁边德妃只顾着笑:“安妹妹说话敢这么大胆,还不都是太妃娘娘您老人家自己惯的?不过呀,不是臣妾非要说这些话,来讨太妃娘娘开心,是臣妾打从心眼里佩服安妹妹,小小年纪,怎么就会有这样的胆气?不愧是孟家教出来的女儿呢!”
“嗯,倒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,不算埋没了孟氏的名声!”樊太妃连连点头,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安与时的欣赏和重视。
说了些家常话,樊太妃开始说正经事了。
“你在御膳房里的吩咐,老身也听说了,如今这皇宫里确实没什么规矩,是要好好改一改的!”
虽然是对安与时说的,但是听着樊太妃的口气,德妃反而吓了一大跳,赶紧跪了下来。
“还请太妃娘娘饶恕,是臣妾处事不周,没能照看好宫中上下,导致这两日闹出了不少笑话,连安妹妹都看不过去了……”
樊太妃无奈:“这也怪不了你,皇帝接手皇宫才多久?又没个正经皇后,一应事情,一直都是内务服务管着的,而皇帝到底年轻,少不得被底下人欺上瞒下,糊弄过去,等到哀家进宫,也为时已晚,慢慢的查了不少事情,也清了不少人。”
“等你接手的时候,这皇宫里头,压根就是个大烂摊子,就是你有百八般武艺,也难以施展!”
听见樊太妃这么说,德妃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。
樊太妃又看着安与时:“你在御膳房用的法子就很好,左右这几日还在宫里,那你就多费费神,让那内务府总管,就按照你的那个法子,不管是哪一处,又或是嫔妃宫里,都要更井然有序些才好!”
安与时笑着点头:“这也不难,正好御膳房里现在事多,分门别类,把各种活都分发出去,他们各司其职,什么地方出了岔子,找谁就行,也省得再乱。”
对这些,她是真的不怕难,笑得也不以为意。
“何况我在吩咐的时候,内务府总管就在旁边,他都听见了的,凡事也不能一味的让我盯着他们去做,只消德妃娘娘给个吩咐,且看他办的如何,若连这样了都办不好,趁早换了他,说不定还省心些。”
德妃在旁边点头附和:“安妹妹说的是,宫里每个月那么多的开销,总不能养一堆废人不是?暂且就按照安妹妹说的办吧。”
“那也好。”樊太妃又拍了拍安与时的手。
她发现不管在什么处境之下,安与时总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获得别人的
且不说外面如何,单说内宅里边,能让安与时一直安稳无忧的,似乎还就只有裴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