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命这一个字,谁能说的好呢?
气氛实在太过沉闷。
安与时有些受不了,喝了半杯过后,执起筷子吃了几口小菜,笑道:“所以,咱们更得往上爬!”
大家都看了过来,就连何元英,也满脸疑惑。
“你们也说了,世道就是如此的,我们不过凡人之躯,也不过是女子而已,要想改变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,单靠我们几个人,如何办得到?”
“可世道就算差些,也不代表咱们什么都办不到!”
“比如你们所担忧的,要为家中增添荣光,不可避免地自我牺牲,嫁个能给娘家带来助益的人,可为何只能由父母兄弟帮着挑挑拣拣,自己却不能?”
几个人都听入了神,同时也疑惑万分。
“自己挑拣?如何挑?”
楼朝雨问出了声。
安与时说的那些,对她们来说,不是痴人说梦吗?
“笨!”安与时伸手捏住楼朝雨的鼻尖,没好气道:“你们不能插手自己的婚事,说白了,不就是因为没有话语权吗?”
“话语权?”周如音懵懵地眨了眨眼,“与时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她们听着,只感觉是在听天书。
这些酒有一点点上头,安与时自己都没发现,现在说话居然有一点摇头晃脑了。
“你们自己想想,现在在家里,谁说话最管用?”
楼朝雨想了想,道:“以前是我父亲,但自从他一意孤行娶回邹氏,险些害得全家人头落地……”
“现在,都是祖母说了算的,祖母也不再像从前,事事以父亲为尊了。”
安与时挑了挑眉:“那你仔细想想,从前为何是你父亲说了算?”
“自然是因为祖父去世了,而我父亲又已经长成,身拜官职,又养着全家……”
说到这里,楼朝雨有些错愕,还轻轻地‘咦’了一声。
她甚至还站起身来,好像悟到了什么似的。
忽然,她又转头,连眼睛都瞪大了。